有太多太多的不放心。”
“就像我的,他太厉害了,我真的怕你驾驭不了。”
景予安咬唇,“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至少,他拼命保护我的心是真的。”
“他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放弃。”
“我相信他,这些事情他肯定都会处理好的……”
林茵茵自嘲一笑,“安安,你太真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躺在这吗?”
“就是因为太相信那个男人,所以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景予安的脸上,满满当当地写满了犹豫。
她不知道该不该问。
林茵茵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轻轻笑了笑。
眉宇之间,沉色稍褪。
她终于是找着了个机会,可以把这些的丧气事儿好好倒一倒了。
“我元旦的时候,陪着他回家。”
“那是山东的乡下,我们开着辆丰田回去,已经成了村里的稀罕动物,很多人都跑过来围观。”
“他爸去世了,胰腺癌,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留下三个孩子。一个是他,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他妈原来只是个种地的,后来见那点微薄的收入实在养不活三个孩子,去镇上的纺织厂里找了份绕线圈的活。一个月勉强赚个两千块,糊口度日。”
“原来我体谅他家境不好,没有收他的卡,也不怎么问他要过钱,默许了他拿钱回家贴补。”
“第一我回去,他们家里人对我很客气。”
“觉得他能娶个城里的姑娘,那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下一秒,画风骤变。
她勾唇一笑,却不见半分明艳的魅色,反倒是如同魂魄游荡的女鬼,透着对人间的森凉不屑,“可他们想归想,却一点也不想付出等额的代价。”
“没有彩礼,没有婚房,甚至理直气壮地认为,我家境好,进了门,就该拿着我的嫁妆,贴补叔子起房造屋娶媳妇儿,你,这好不好笑?”
景予安一脸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你还没进门呢!他们就开始算计你财产了?!”
“这要是结了婚,那岂不是引狼入室?!”
林茵茵自嘲一笑,“那你是还没见到更离谱的。”
“那晚上,我虽然心底不快,但是终究是给了他们面子,没有立马撕破脸。”
“我只是晚上,和许延彬好好聊了聊这个问题。”
“他向我保证,他会妥善地解决这件事的。让我相信他。”
“呵……”
“是我眼瞎,相信了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