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醉得一塌糊涂,我倒能多喝两杯。”那老道笑道:“平日里三人对饮,一坛酒倒有十之九是被你一人喝去,我还敢再找人来跟你抢酒喝么?我见这人在山下伤重昏迷,荒山野岭又寻不着大夫,实在没法子才背他回来,正巧老管在这儿,你医术远胜于我,不妨略施刀圭药石,总是救人一命。”
顾骆二人见这老道方面阔口、鹑衣百结,穿着甚是邋遢,和道观居室之洁净颇为不衬。他背上那人身材魁梧,少说也有一百九十斤,这老道适才上山时仍是健步如飞、话声洪亮,轻功内力均各不低。他将那人轻轻放落在大殿蒲团之上,从厨房舀了瓢清水洗净他脸上血污,骆玉书“啊”地一声惊呼,只见这人面皮棕黄,一头浓密短黑鬈发,颧骨高耸,长得甚是剽悍,不是自己苦苦追寻的树海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