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查,就在吴秋曼在的医院,霍星自己在医院的某个洗手间里偷服了引流的药,楚备是她流产后才知道的。”
霍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解释起来。
霍宾白连连说了两个不可能,随后又问他:“谁告诉你的?”
“向暖!向暖那天在陪一位长辈做检查,目睹了楚备跟霍星在洗手间里的争执,您要是不信我们夫妻,大可自己去医院查,不过要快,我怕慢了,当时的影像会被人故意抹掉。”
霍澈说完后挂了电话,霍宾白却是完全懵了。
依照他儿子的意思,是吴秋曼又一次骗了他了?
霍宾白从楼上下去,刚巧向暖他们要走,他便又叫住了向暖。
俩人在一个包间里坐了下来,霍宾白还是有些愤怒,当然不是为向暖,他只是被这件事给真真切切的气着了,吴秋曼,怎么可以欺骗他呢?又或者是向暖欺骗了他儿子?
他这会儿,倒是希望,骗人的是向暖了,因为那个跟他那么多年的女人,怎么可以一而再的骗他?把他当什么了?
“向暖,你跟我说,你见到霍星流产了?”
向暖一怔,随即想了想,点了下头,很确定的回答:“是!”
“你见到了什么,说给我听。”
霍宾白的口吻有些烦躁。
向暖看着他一会儿,不自觉的叹了声:“或者还是别让我说了,让它说吧。”
霍宾白还没弄明白,看到向暖从脖子上摘下一条项链来。
好巧不巧的,那天她去扶霍星的时候,霍星抬手的时候不小心打到了她的项链上那个坠子的按钮。
她将项链放到桌上,摁了按钮。
接着他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里面传出来。
“叫医生,叫医生!”
“医生?”
“霍星在这里?
“最好是赶紧就医!”
“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吗?她说出来透透气,然后她却自己在这里偷服流产的药物,”
“先送医!”
“楚备,我后悔了,我后悔流掉他了,救救我,也救救她!”
“等你好了,我们就去离婚!”
……
那些男男女女的声音很好分辨,尤其是霍宾白都不算陌生。
霍宾白不敢置信的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里,一只手臂横在桌沿,低着头开始犯晕,他是真的有些头晕,他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好像已经被懵逼,分不清真真假假了。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霍宾白低着头问了声。
“我只跟霍澈说过,不过,吴阿姨应该知道吧!”
向暖看着霍宾白的脸色很差,有点担心的看着他,之后又问他:“您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一些事情想不明白!”
他抬了抬头,却只是苦笑了下。
向暖看着他,有些于心不忍。
其实人到了一定的年纪之后,向暖总觉得,应该是什么都看透了,过的颇为逍遥了。
她不敢想,自己是不是也到了五六十岁的时候还这般,她真的怕,自己活到那么大年纪还看不清,这世上,最能迷惑人心的,不是珠宝,不是钱财,是手段,是人们的手段。
“小暖,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霍宾白突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对向暖。
向暖木呐的望着他,有那么半分钟里,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会怎么做?
她会离婚!
面对一个整天欺骗自己的人,她会离婚!
可是这句话,她如何说给面前的长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