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年摇摇头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吟唱道:“今朝掌中宝,他日白骨抛;四方豺狼笑,须臾魂自销!”
一众大家公子哥都是一脸懵,这货竟然做诗在骂自己!
MMP!
所有人心里都是一阵谩骂,但是却没人敢骂出口。
就是如此也是不自觉看向高伯年的背影,生怕被家伙回来一顿胖揍。
太丢脸了啊,在这矾楼之中被胖揍,这消息绝对能风一般传遍整个东京城,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不过高伯年已经没心思跟他们计较了,他是真的看不起这些文人学子,一点骨气都没有,这些可是以后的官啊,大宋就想靠这些人,难怪会被西夏、辽国、金国那些外族欺压。
不过高伯年不会多管这些,就是心里有些感慨而已,他没什么大志向,就像好好的享受一下纨绔的生活,不用操劳,有吃有喝,有钱有势,美女相伴,足矣,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轮不到他一个花花太岁去操心。
这时,忽然就听到后方一个脆生生的甜美声音喊道:“高衙内且慢,我家小姐有请!”
“嘎!”
高伯年懵了,转头看去,一个身穿浅绿宫装长裙的女子正走过来,相貌姿色绝对上佳,那身材,那曲线,前凸后翘,绝对大美人啊。
可她竟然声称“我家小姐”,她是一个婢女?
不过高伯年懵了,就是其他人也懵了,这有些不科学啊。
“这位姑娘,你家小姐是那位?”高伯年对女人,尤其漂亮的女人还是很好脾气的。
“我家小姐是矾楼五魁之一的封宜奴魁首!”
“封宜奴!”
就好瞬间,高伯年听到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好几声酒杯掉落的声音。
“为什么?”有人心痛问道。
“对啊,为什么封魁首会招花……高衙内相见!”蔡絛嘴角抽搐。
那婢女转身对众人微微做了一个万福,轻声道:“方才高衙内吟唱的那一首五言绝句,我家小姐很是喜欢,特邀高衙内一见!”
“这……”
众人心里都在滴血啊,他们费尽心机,都没得到相见的机会,这肉球随便胡诌几句就能得到邀请入内室一见?
见鬼了啊!
高伯年也是嘴角抽搐,他也就是随口胡诌几句,其实还是想骂这些人一下。
他本来是想找出一首当年上学时背诵的诗词出来骂人的,但是想了半天愣是发现全部还给老师了,最后就胡诌几句准备走人了,哪知道还有这种惊喜。
“哈哈,那,多谢封魁首了!请小姐前方带路!”高伯年装模做样拱手,但那样子让人总感觉是狗熊在拱手,喜感满满。
高富安眼色不错,根本不用交代,马上就给那女子手上放了几张银票上去。
那女子也盈盈一礼:“采莲多谢高衙内赏!”
一炷香之后。
一间香阁之中,高伯年慢慢品着香茗,静静的听着珠帘之后一位曼妙的身影抚琴。
高伯年曾今在看古装影视的时候,总觉的一个珠帘完全就是样子货嘛,真能挡得住视线?
可现在,他亲眼所见,真的是服气了……看不清。
没错,真的看不清珠帘后面的人的面孔,珠帘后还有一层薄薄的轻纱帐幔,真的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一道身影。
是女人不用怀疑,也能感觉到那身影绝对是美女,但就是看不清脸。
这让高伯年百爪挠心,难受啊。
高伯年有种冲动想冲过去,掀开那道珠帘好好看看这一代名妓到底什么模样。
他自认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但他更清楚,这种背景跟皇帝沾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地方真的不能胡来,哪怕他是高俅之子。
那琴声袅袅,宛若仙音,只不过高伯年本就不懂这些东西,也不喜好这些,因此坐着有些难受。
终于,一曲终了,那珠帘后的身影轻笑一声:“高衙内,看来是阿奴的琴意不精,让衙内不喜了。”
高伯年干笑:“咳,封魁首弹奏的极好,只是我本就是一个俗人,听仙音如同牛嚼牡丹,根本不知所云,让姑娘见笑了。”
“咯咯咯!”
珠帘后一阵娇小,声音清雅,美妙无比。
“衙内还真是直爽啊,虽然俗,不过倒是恳切,比那些个故意装斯文的人强出太多了。阿奴听闻衙内一直被人称作花花太岁,宛若恶霸,如今看来,是世人误传了啊,衙内的心中定然有一颗不为常人所知的大气魄。”
高伯年忽然胖脸发烫,打自己占了这高衙内的身份后还是头一次被人说好听的呢,而且是一位美女,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高伯年的心里想的可不是这些玩意,他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代沟,千年的时代沟壑。
“封花魁,我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