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厅堂里,高俅脸黑的吓人,夏伯站在一边不出声。
“这小子现在人在哪里?”高俅问道。
夏伯道:“方才送这三个异族人回来的人说衙内还在城外!”
高俅黑着脸道:“立刻让人去找,马上给我找回来!才让这小子出去,也就随便说了几句让他去玩,没想到这才出去就惹这么大的事情。”
夏伯连忙答应:“我这就派人把衙内给找回来!”
不过嘴里说去,但脚下却是没动,高俅看着他:“怎么还不去?”
夏伯问道:“那被打的两个人的事该如何处置?”
高俅的脸再次一黑:“那个李家的不小子悄悄给弄死,不要留下痕迹,这事你去办,不能让蔡家拿出来威胁老夫。只于那个蔡家的小子,最有也找个机会弄死,一个旁支没落的小家伙,能怎么样。只要蔡家不拿他做文章,一切好办。”
夏伯面露难色:“怕就怕蔡家借此生事!”
高俅目露厉色,显然心里也是极为愤怒,沉声道:“无妨,显儿这次出手的确重了,不过这也正好给蔡家一点教训,若是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的,还不信他们胆敢明刀明枪的对显儿出手!哼,想要插手中央禁军,没那么容易!”
“另外,那三个异族人要严密关押,等显儿回来问清楚了情况,在做打算!”
两人商议完毕,夏伯匆匆而去。
高伯年心里也是想着这三个人的事情,一路上也不停留,就连肚子饿了也没管,直接进城往太尉府赶。
还没到门口,就有人前来禀报太尉找他,高伯年心里明白是为那三个异族人的事情,转头让高富安带着李逵去等人去安顿,他自己直接去了高俅书房。
“父亲,您找我?”高伯年敲门进来。
高俅看着儿子,忽然心中升起一股无奈的感觉,他不知道是儿子大了难管了,还是自己老了。
“那三个人是怎么回事?”高俅神色严肃。
高伯年于是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高俅道:“父亲,您看看这封信!”
这是高富安从那个完颜宗烈的身上搜出来的,而且是贴身装着的,高富安不识字,直接交给了高伯年。
高伯年当时一看就心中震撼无比,要不是李逵跳出来闹腾了好一阵,他们早就回来了。
高俅本没当回事,但是等打开看了信的内容后,都然脸色大变,豁然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神色异常郑重道:“这……果真是从那三人身上搜出来的?”
高伯年点点头,冷笑道:“呵呵,父亲,这蔡家暗通外敌,这可是要灭族的大罪啊。虽然官家不喜打仗,但也不会容许大臣中有人私通敌国吧?女真想要连结大宋一同灭辽,这可不是好事!你在官场上也这么多年了,您觉得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高俅皱着眉在书房里踱步,沉吟道:“但这燕云十六州的确很重要啊,官家肯定想要拿回来的。女真提出的条件的确很诱人!”
高伯年道:“女真原本蜷缩在会宁一带,竟然胆敢突然就袭取了渤海国,您说,他们将来的打算会不会将目标投向我们大宋啊?如今只怕是担心自己与辽国两败俱伤被一窝端了,想要拉着大宋一起拼斗,若是他们都时候完什么花样,也许大宋的大军要直接被两方大军围杀,毕竟如今来说,大宋才是最好的一块肥肉啊!”
高俅怎么会想不到这些,没想到儿子都想到了这一点,心中更是惊怒交加,他高俅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还没想着大宋出现什么危机江山社稷的大事。
高俅沉吟片刻,却是摇摇头道:“此事的确干系重大,若是证据确凿,足以叫蔡家灭族。但正因为如此,蔡家才会百般否认,而且此事只是蔡家的管家在联络,到时候蔡京老儿推说他不知情,那对他们蔡家根本没有任何损失。
一旦打草惊蛇,蔡京只怕会跟为父彻底撕破脸皮了,到时候蔡家随便动动手指头,那些门生故吏定然会不遗余力的弹劾为父再有蔡京出面,就是官家也只怕难以向着为父,那咱们高家……后果不堪设想啊!”
高伯年却是摇摇头道:“父亲,您想多了。孩儿的意思不是用着封信去搬到蔡家,而是去胁迫蔡家,找个机会给蔡家透出一点风声,让他们知道这封信在您的手里,那您说,蔡家以后做任何事情还不是要投鼠忌器?”
高俅眼前一亮,看向儿子,眼中带着惊喜。
高伯年继续补充道:“父亲,蔡家根深蒂固,想要搬到可不容易,既然不能搬倒,那就让他明白咱们高家并不好惹。回头马上好好审问一下那三个家伙,只要保证那个为首的不死,对蔡家来说,威慑力可是比在朝堂上明刀明枪对抗要强的多,蔡家今后做事也会收敛一些了。”
高俅点头,赞叹道:“我儿果然是长大了啊,此话有理,威慑有时候比其他更有效。走,马上去审讯!”
高伯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