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事,高俅也不敢轻易让高伯年在轻易参与婚礼筹备了,唯恐又惹出什么乱子来,高伯年再次咸鱼起来。
眼看着十月初八大婚日子快到了,府上也越来越热闹了。
就在初六上午,高富安却是前来禀报:“衙内,陈二狗回来了!”
一听到陈二狗,高伯年顿时冷下脸道:“他人呢?去趟沧州去了这么两个多月时间,这么长时间,爬都爬回来了?”
高富安连忙道:“衙内,陈二狗是被人打伤了,在柴进庄上养了一个多月的伤才回来的,如今还没好太利索呢。”
“怎么回事?我的人也有人敢动?他人呢,让他来见我!”高伯年顿时眉头一皱。
“就在外面,小的这就叫他进来!”高富安出去了,很快带着瘸这一条腿,用一根布将胳膊攀在脖子上的陈二狗进来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陈二狗一进门就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对着高伯年就哇哇大哭起来,委屈的不行:“衙内,您可要为小的出气啊,小的受大罪了!”
看到陈二狗这副样子,高伯年查看后也是心惊,虽然有演戏的成分,但那伤却是真的,陈二狗可是他派去了,也代表了太尉府的脸,竟然有人敢动他。
“到底怎么回事?林冲和那花和尚呢?”相对于陈二狗受伤,高伯年还是更关心林冲的生死。
陈二狗,摸了两把眼泪,赶紧说道:“林冲没事,小的跟那大和尚赶上了董超薛霸二人,正好制止了要对林冲下杀手的他们,然后一路护送到了沧州大营,那大和尚去了沧州府游荡,他们无事。不过在去的路上,经过柴进庄上的时候,那庄上一位姓洪的枪棒教头不服林冲,跟他斗了一场,被林冲打的很惨,小的也就跟着奚落了几句,后来,在回来的路上,剩小的一个人,不巧碰上了那洪教头,小的就是被他打伤的,还好庄主柴进及时赶来,不然,小的可能都没命来见您了!呜呜呜……”
高伯年想起来了,水浒上是有这么一段的,林冲的确在柴进庄上打了一个叫姓洪的枪棒教头,没想到到自己这,那家伙还敢对自己的人下手。
“他难道不知道你的身份?”高伯年沉声问道。
“知道,可那些江湖汉子,都对朝廷充满敌意,对于衙内也是颇有微词,因此他出手时,有几个看见的都没阻拦!”陈二狗是真的委屈,这次为了高伯年出生入死,竟然差点死了,实在让他憋屈。
高伯年目光森然,怒道:“哼,柴进的人,迟早跟他讨回来!”
然后喊来柳月儿,给了陈二狗一百两赏银,让他好好回去养伤。
等陈二狗走后,高富安问道:“衙内,您看着此时如何处置?”
高伯年摇摇头:“暂时不急,有的是机会。不过陈二狗刚刚说江湖人对朝廷不满是怎么回事?”
问道这个,高富安赶紧四处看了看,看到柳月儿在旁边,欲言又止,高伯年道:“但说无妨,月儿不会乱说的。”
高富安这才说道:“衙内,如今这天下,除了这东京城,外面很乱。北方辽国跟女真鞑子今年打的厉害,渤海国也被女真鞑子占了,西夏那边也在蠢蠢欲动,四处盗匪横行,绿林好汉啸聚山林,占山为王,作威作福,朝廷不管,官府无力征讨,普通百姓四处奔逃,我家里都来了好些个逃难的亲戚了。那些人都恨极了朝廷,所以那洪教头对陈二狗出手,也在情理之中。”
停顿了一下,高富安接着继续说道:“衙内,想不说外面,就是这东京城也不太平,时常有帮派火拼,盐商、漕帮争名夺利,时常打的头破血流。辽国、女真、西夏的探子很多,还有不少倭国人不时出没,在沿海时常劫掠,所以,这外面百姓都是愤恨官家和朝廷官员只顾自己作威作福,不顾他们生死,自然就恨上了。您是太尉的儿子,他们自然也恨您的人啊。”
高伯年心中震惊无比:“难道,天下已经这么乱了吗?”
他的确震惊,一直在这东京城里做纨绔,还真没想到外面会是这副样子,想到水浒,难怪老施会这么写,还真是官逼民反的节奏。
忽然想到蔡家要让自己出外任官,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陈二狗出去都被打,就自己这名声,出去了还不要被大卸八块?
看到高伯年面色变化,高富安还以为他是为刚才自己所说的话给吓的,连忙道:“衙内勿忧,只要您不出这东京城,有太尉护着,谁也不敢对您不敬!”
高伯年苦笑,还勿忧,他怕的要死,只怕大婚之后蔡家就要动手了吧。
自己多次打脸蔡家人,而且表现出的能力也是蔡京所不容许的,他怎么可能这么忘记自己呢,现在连帝姬都要娶了,蔡家不出手只怕就不是他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最近少惹事,让你的那一群人都多去打听一些外面东京城内发生的事情,都记下来,过几天拿给我看。有重要大事发生,及时来告知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