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意思苦涩的表情:“要是妾身真的看错了,那只能是妾身的命。
妾身打小宫闱之中长大,母后在世的时候,妾身一直很开心,有人陪伴,有人关怀。但是自从母后薨逝之后,妾身看到了很多的冷眼。
父皇嫔妃众多,对女儿不甚关心,像妾身这等无依无靠的帝姬,过的其实并不像外人想象的那么风光,每天大家都带着面具生活,面对这冰冷的宫殿,谄媚的太监宫娥,让人厌倦。妾身很早就希望能够脱离宫廷,终于,如今等到了,可以不用继续装下去了。
不过以后,太子哥哥就要独自面对那些人了。官人,妾身有个请求,若是将来你有能力的话,帮帮太子哥哥!”
“你刚刚叫我什么?”高伯年瞪大了眼睛,被那个称呼惊呆了,甚至都没注意到其实这个称呼并不合适的。
赵金奴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上,如同蚊子叫一样说道:“官人!”
高伯年瞬间有些飘飘然起来,两辈子了,终于结婚了,终于有人真正的把他当丈夫对待了。
“官人,你还没答应妾身呢!”一回生二回熟,喊过一句之后,赵金奴倒是没那么喊不出口了。
“好!我答应你!”高伯年这个时候哪里还记得刚刚赵金奴说过什么啊,根本就没进去耳朵。
听到高伯年亲口答应,赵金奴似乎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露出迷人的笑容:“官人,我们还没和交杯酒呢!”
“喝!喝!嘿嘿!”高伯年赶紧答应,然后两人慢慢喝下交杯酒。
直到两人喝下交杯酒,高伯年才反应过来赵金奴应该称呼自己驸马的,帝姬和寻常人家的女子可不一样。
“娘子,你不该称呼我为驸马吗?怎么喊官人?”高伯年问道,他的确还是有很多东西不懂的,以为又是他不懂的某个知识点。
赵金奴却是微微一笑道:“官人不用多想,妾身只是希望日后不用天天记着帝姬这个身份,做一个相夫教子的普通女子。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妾身还真的很希望能够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呢。”
高伯年听着赵金奴的倾诉,第一次了解道,这个看起来刁蛮霸道的帝姬,原来内心里一直有着深深的孤独,生在皇家也并非完全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高伯年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放心吧,以后你就不在孤单了,官人护着你!”
赵金奴第一次被一个不太熟悉的男子握住手,身体都紧张微微颤抖,但是她没有把手抽出去,她感受到了高伯年的温情,那不是骗她,起码这一刻不是。
“官人,我信你!”赵金奴轻声说着,慢慢靠进了高伯年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