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出另外两件事的办法。
“威武”
水火棍砸的地面咚咚响,让高伯年的思绪回到了眼前。
“啪!”
惊堂木一把拍下!
“带犯人!”高伯年大喝一声。
很快,带着镣铐的闵漳被带了过来,面色惨然。
同时带上来的还有一个女人,看起来年纪在二四三四岁左右,还有些好看,但是很瘦弱,一脸很羸弱的样子,明显营养不良,此刻也是面露绝望之色。
高伯年意外,急忙小声问旁边充当师爷的押司张文远:“这女人是谁?”
张文远道:“这是闵漳的妻子齐氏,按照律例,丈夫犯罪,女人同样沦为犯人,意为没有管教好自家男人!”
高伯年:“”
这是什么狗屁律例!高伯年直接就怒了。
“这齐氏自己可有犯罪?”高伯年语气有些森冷。
张文远也不明白高伯年什么意思,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小声道:“经查,并无犯罪!而且这闵漳脾气火爆,时常打骂她,曾今生有一子,不过夭折了。闵父早亡,母亲姚氏将其抚养大,但因为他一次喝醉酒,那次对齐氏打骂极为厉害,其子7岁,上去拉扯,被他一脚提出一丈,正好姚氏来劝,又被闵漳大骂一通,直接病倒。因为齐氏被打伤,其子几天后出门挖野菜,被毒蛇咬伤,就没了,于是姚氏直接气的病重,不出三月直接就咽了气!,此后,齐氏更是过的悲惨。”
高伯年脸色铁青,点点头直接爆喝道:“下跪何人?”
“罪人闵漳!”
“罪妇齐氏!”
高伯年点点头道:“齐氏松绑,可免跪,起来说话!”
马上有衙役上前松绑,要扶齐氏起来。
众人都是惊愕,却是不敢说话,只是眼神怪异。
“谢大人!”齐氏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眼中泪水横溢,哽咽着硬给高伯年磕了一个头。
高伯年不管这些,接着看向闵漳,怒声说道:“罪犯闵漳,身为公差,连杀数人,触犯朝廷律法,可谓罪上加罪,枉费朝廷期望,是为不忠,此罪一不孝老母,致姚氏气死,是为不孝,此罪二不恤妻儿,殴打妻儿,致其子夭折,是为不仁,此罪三私通贼寇,伙同亲友私开城门,置其于险境,是为不义,此罪四!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罪孽滔天,人人得而诛之!
本县判决,罪犯闵漳,午时三刻,推出南门,斩首示众!”
“好!”外面围观的百姓直接就大声叫好起来,齐氏更是直接哭成了泪人。
“啪!”
高伯年再次拍下了惊堂木,所有人立刻静气凝神,静听高伯年下面的话。
“闵漳妻齐氏,嫁入闵家,深受虐待,无力阻止,生活艰难,经查,无有犯罪,本县现宣判:齐氏无罪,当堂释放!
另,由本县出具文书,当堂休掉闵漳,还其自由身,准其改嫁!闵漳家中一应资财,全部由齐氏继承,任何人不得骗夺!”
高伯年的声音在大堂上郎朗传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闵漳被判斩立决在意料之中,但判齐氏无罪,还翻出了闵漳虐待老母妻儿的旧案,可谓实在是出人意料,更厉害的是,高伯年竟然直接当堂判定齐氏休掉闵漳,还自由身,这简直前所未有之事。
向来都是男人休女人,什么时候有过女人休男人了,现在可谓是开了先河!
“民妇齐氏谢青天大老爷!哇!呜呜呜”齐氏当场就跪地嚎啕大哭起来,心中的苦水一下子发泄了出来。
有衙役想要上前制止,却被高伯年一挥手阻止了,让这个苦命的女人发泄发泄吧。
“拜见青天大老爷!大人判的好!”外面人群里陡然一声轰响,围观的百姓部分男女老幼大片大片的跪倒磕头!
高伯年再次一拍惊堂木,高喊一声“退堂!”
判决完毕。
然后,高伯年走下大堂,亲手扶起齐氏:“快快请起,闵漳之事跟你无关,以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若是寻到好人家,就嫁过去好好过日子。你年纪不大,再生几个大胖小子,将来必有后福!”
“谢青天大老爷”齐氏都哭的说不出话来了。
直到这时,高伯年才走到外面,对着所有跪拜的百姓拱手道:“各位父老,请起!犯罪当罚,无罪当放,有功当赏!不可胡乱判定,日后,本县在这郓城县,还望各位父老鼎力相助!”
“甘愿效死!”百姓顿时齐声高呼,声震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