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昭带着高伯年走出聚义堂,走走停停,一路絮叨了很多闲话,前后都过去了半个时辰,这才说到正事。
“高驸马,本府公务繁忙,不能在此久留,属下官兵也都有各种职司,梁山水泊方圆百里,贼人出没不断,因此,此处还需要时常驻兵看守,防止再次出现人员王伦之流贼人,此事还要你来办啊!”
高伯年很想脱下鞋子给他老脸上来几下,既然知道要将这种麻烦事丢给自己,那刚才你还给小爷难看?
他彻底明白了这老狐狸的险恶用心,打下梁山一时爽了,但还要长期看守,防止日后再次出现贼寇聚集。
鞋子陈文昭得了功劳要脚底抹油了,却是把这个长期看守的麻烦事交给了自己。
打下梁山那是一招用功终生都可以拿出来吹牛的大功劳,但他高伯年一旦有一天没守住,被人占了,那就是他的罪责,难逃责罚,这才是陈文昭最大的算计。
想到这里,他终于明白陈文昭为何对他要买石炭时那么支持了,原来这家伙早就在寻找攻打梁山的机会了,这次自己完全就是给对方创造了一个机会!
不过高伯年脸上还是极为郑重的说道:“恩府放心,高显在郓城一天,定然就守住这梁山一天!”
看到高伯年如此表态,陈文昭面色立刻笑容灿烂起来,之前的淡然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人的。
“高驸马能如此,果然为朝廷之福啊!
此前查抄,发现梁上之上还有诸多钱粮之物,就留给高驸马作为驻守军资之用吧!这些都已经安排人转交给你的两位都头了,你回头可找他们查验!”
说完这些,陈文昭正色一拱手道:“高驸马,此处便交给你了,万万警惕,不可再让贼人聚集了!既然此间事了,本府这就告辞了!”
高伯年自然还礼!
“恩府且慢,不知这里捉拿住的贼人中可有匪首之类的人物?”高伯年却是想起一件事问道。
陈文昭疑惑道:“的确有一个叫朱贵的,怎么?”
高伯年道:“恩府明鉴,这水泊梁山斩敌不小,很多去处还得找个熟悉的人,因此就希望恩府能留下一位此前梁山上有些身份的人,以便日后行事!”
陈文昭凝视高伯年片刻道:“也好,那就把那个朱贵留给你吧,他也本就是投降的,不算俘虏,你带着让他做事更好,本府押走一些其他喽啰也好跟朝廷交差!”
两人说定此事,陈文昭就离开了,那边要带走的人中,最终果然留下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是有些贼眉鼠眼的圆脸家伙,“头戴深檐暖帽,身穿貂鼠皮袄,脚着一双獐皮窄靿靴,身材长大,貌相魁宏,双拳骨脸,三叉黄须,”跟书本上的描述还很符合的样子,相貌有些异族血统的痕迹,颧骨十分明显,不像东方人那种平面面孔。
“你就是朱贵?”高伯年走过去问道。
那人马上抱拳:“小人正是朱贵,见过高大人!”
高伯年意外:“你认识我?”
朱贵憨憨一笑道:“小人之前是梁山上的耳目,也就是专门探听消息的,知道县里来了一位县尉大人,曾今远远看过一眼!”
高伯年忽然冷笑道:“你怕不是远远看的,而是专门跑到县城去看的吧?”
朱贵闻言脸色陡然一僵,直接跪下道:“大人目光如炬,小人这些小伎俩果然蒙骗不过,还望大人恕罪!”
高伯年冷哼一声,陡然毫无征兆的一脚就踢了出去,朱贵武艺一般,敢反映过来人就已经中招飞了起来,直接摔出去两丈远,“嘭”的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谁也想不出来高伯年怎么会突然出手。
更多的人是没想到高伯年竟然有如此实力,一脚将朱贵踢的甩出去这么远,而且还明显没有用全力的样子。
“大人!”
“衙内!”
看到这一幕,徐宁、朱仝、雷横、李逵、高富安、陆谦、全都跑了过来,李逵更是直接掏出了大板斧靠近了朱贵,只等高伯年一审令下就要将朱贵的人头给砍下来!
朱贵也被吓的不轻,之前还二米发现什么,此刻赫然发现自己面对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厉害角色。
高伯年一挥手,示意自己没事,其他人这才收起架势,让朱贵全身冰寒。
高伯年走过去,淡淡说道:“仅此一次,下次在跟我说话,胆敢再有半句谎话,那就不是吐一口血的后果了!”
朱贵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赫然是比陈文昭还要狠辣的角色,也不敢起来,直接趴在地上赶忙道:“小人谨记在心!”
高伯年最后道:“起来吧,回头将你所知道的梁上上的布置,危险之处,平日里如何运作,还有各处仓库房舍,哨卡位置,如何防御等等,各种事情全部跟那位徐都头交代一边,若是说谎,你知道后果!”
“是!”朱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