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曾瞬,我好想他,你,想不想他?  疼痛总是在惊喜之余意外的到来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的床板吱呀出声,反倒吓了我自己一跳。

曾瞬立马就将他那张十分好看的脸凑过来了,不过神情却是愠怒的,令我觉浑身发抖,遂弱弱的轻唤了声,嘻嘻,哥。

曾瞬摸了摸我的头,随后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我的眼底,目测了半天我神经回路以及脑波浮动是否正常。

上次发烧的时候他都没这么紧张过。我又叫了一声,哥。

曾瞬收起仪器,臭了一张脸说,还有脸叫我,丢不丢人。

我怎么了?我故作冥思苦想状。说实在的,还真有些断片,想不起来一些事情,亦或是,有些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太不真实,令我以为还是多年的噩梦,不敢相信。

曾瞬端了一碗“鹿记”的肉松小馄饨递到我面前说,醒了就自己坐起来吃。

我嘻嘻一笑,说,曾瞬,你这是特地跑到我们警院门口给我买的?

曾瞬狠狠地戳了下我的额头,还特地,是有出急诊的同事赶过来接班,家正好在你们学校附近,我要他特地捎的。不想吃?那我端出去好了。

我吃我吃我吃!“鹿记”的肉松小馄饨简直是我的最爱,即便在警院的时候天天吃都吃不腻,曾瞬是知道的,不过在吃的方面他基本都拿我没辙。

这不,眨眼的功夫,我这大半碗就全入了虎口。曾瞬又好气又好笑的扯过一张纸巾替我擦嘴,都说吃饭要慢点了,不然胃会不舒服的,急什么急,又没人和你抢。

我边吃还没忘边观察周遭,这是个不大的房间,却被摆放的相当紧凑。中间的几组规格一样的铁皮柜子并排着,将原本就不大的空间又间隔出了一个只能容下一张单人床的小巧“单间”。

我现在躺在这个“单间”里,这里看不到外间,而外边也自然无法想象到里面。

我问曾瞬,这是哪儿?

曾瞬说,我办公室,这床是我值夜班或者加班的时候应急用的。

我突然就笑了。曾瞬疑惑的看我,又发什么神经?

我说,那我在这里,像不像是你的“金屋藏娇”?

曾瞬又狠狠地戳了一下我的额头,愤愤的说,屡教不改,这乱用成语的毛病还要延续到多久?我若真是藏了,那你也得配得上个“娇”字才行。

我噘了噘嘴,切——了一声。

曾瞬接着批评,还藏娇呢,你今天丢人可是丢大发劲儿了。

我自然是不承认的,我本来就想不起来了嘛。于是舔着脸说,哪有。

曾瞬说,哪有?昨天,哦不对,今天凌晨这一闹,你可是惊动了整个医院,闻名了各个楼层。

我直接就将脸深深地埋进了热汤馄饨里。

吃饭馄饨后,我抹了抹嘴巴,拉着曾瞬不肯让他离开。

曾瞬说,现在才四点多,你再睡会儿,有什么话天亮了,咱们回家去说。

可是我依旧是按耐不住的性子,突然贼兮兮的问他,你办公室能锁门不?

嗯?

锁上了没?

嗯。

我随后便活脱脱地将他拉到了单人床上。

曾瞬拧紧眉头问,干嘛?

我就和小时候一样搂着他的胳膊说,曾瞬,借我胳膊用用,你过来躺会儿,我想和你说点心里话。

小的时候,每次当我做噩梦,或是遇到了烦心、困扰、想不通的事,我都会赖着曾瞬的胳膊,仿佛那就是我的力量,将他抱在怀里,我就会很安心,再难过的事情也会瞬间得解。很奇怪,这毛病落下十七年了,也一直都这样延续着,且从来都没好过。而每每面对我的执意无赖,最后妥协的都是曾瞬。他虽然嫌弃,却从头到尾都没有一次拗过我的。

曾瞬躺到我的身边的时候,我侧着身,大喇喇地抱住他的胳膊。鼻息间是他满身消毒水的味道,却依旧抵挡不住那夹杂在其中的,淡淡的,时隐时现却又呼之欲出的栀子花香气。

我往曾瞬的身边蹭了蹭,说,哥,你身上的味道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闻。

曾瞬仰面望着白色的天花板笑,你从小到大一叫我哥就说明没安好心。说吧,这回又闯什么祸了?老实交代,我不骂你。

我说,曾瞬,我今天又做梦了。

曾瞬鼻息间哼哼着,嗯,我知道了。

我说,曾瞬,你想不想风行哥?找了他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他突然有一天真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了,你会怎样?他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一回,曾瞬明显陷入了沉默,不答我了。

我将他的胳膊又搂得紧了一紧,我说,曾瞬,我好想他,你,想不想他?


加入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