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骚了骚头发,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真坏,又诱我入坑。
林鸢于人以及外界的印象,从来都是硬朗且不拘节的粗犷性子,可且偏偏换到风行的面前就似换了个人样,各种和他的人格魅力超不匹配的撒娇、动作都全然奉上了,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而在风行眼前的林鸢,与其是兄长,其实更像是个年龄与身心都停留在十八岁之前的曾经的孩子。这或许和风行的长相有关,他自便袭成了母亲的美貌以及任家相貌性格中最显着的那些特点,且他母亲任吟霏和她的兄长任骛非的性格秉性又极为相似,这也在冥冥中就造就了风行反倒比林鸢他这个任家正宗的血脉更像任家的人。
风行默声的笑着,这样的林鸢也就只有在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候才会不经意的流露出来。他反倒更喜欢这样的林鸢,只不过面上依旧习惯了冷着,不愿意林鸢知晓他的内心。
他,哥,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要敢于承认,你们警队那边不总是着什么履职尽责这话。
林鸢朝他白了白眼睛,揣度了无数的思绪后,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林鸢丢掉手里的空瓶,又抄起一个整瓶,得咧,那我就不和你个孩儿绕圈圈了。
风行挑眉,接下来听到的就是林鸢的坦诚。
他,没错,今这局面是我故意设计的。
林鸢到这里还有意顿了顿,见风行依旧没有反应后,又,那个我对曾逐做错了一些事情是真,想要补偿她也是真的。只不过这丫头油盐不进,除了和你有关的以外,什么都不接受。所以我就想着借今这个日子带她过来看一看不一样的你,或许对她来也是个惊喜。可后来的事……
风行的眼里已经透出了森冷的寒光。
林鸢不禁打了个寒颤,接着又,阿行,我也知道今姑姑会在。可是,这关终究是要过的,这事早晚你都要面对,除非,你打第一次开始就避而远之,亦或是将她和那些想要盘旋在你身侧的人一样,隔绝不见。
那也只是我的事!风行沉默了良久才终于吐出这句,他,我们不是第一认识,即便你是我哥也不行,我的事,我永远都不需要别人插手。
没错,这是风行第一次在运动场外,见到任老爷子和林鸢时过的第一句话,后来也成为了他回归任家的唯一一个条件。
可是林鸢,那丫头,你明明知道她的身份,你若是想要推开,恐怕这世上早就没有她的存在了。我只是不想看你泥足深陷,自欺欺人而已。
手中的酒杯骤然就被风行给捏碎了,残片刹那间似碎裂的花火在指尖迸发绽放。
林鸢下意识一躲,只可惜还是离得太近,酒花溅满了衣襟。林鸢并未搭理这些,只是锁紧眉头,目光停留在了风行伴着啤酒一并倾泻的鲜血。
他想要去叫医生,却被风行一把拦住,不用,这点伤我自己能够处理。
可林鸢却死死的抓住风行的手不放,他,行,你若不叫医生,那就让我简单的给你处理一下。
林鸢即便在风行的面前再像个孩子,身体里却也流淌着任家的血液,骨子里面的固执丝毫不输于风行半分。
遂,风行也不再坚持,任由林鸢忙活了一阵后,他举着被林鸢裹成粽子的手指问他,你们战友负赡时候都这么急救?
林鸢舔颜一笑,这不是诚表我对你的重视程度。
风行顺势抽回了手指。可林鸢并不打算放开,他又一把将风行的手拽回,将他的掌心摊开在手中,指尖心翼翼的沿着风行指腹上的纹路细细拂走。
你干嘛!风行最不喜欢与人这种过于亲密的动作,遂想甩开,却出人意料的没挣脱林鸢的桎梏。
林鸢蓦然抬起眼眸,问他,风行,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可这些都是什么?那上面粗粗细细的,布满的全都是伤口交错层叠粗粝疤痕。
风行不以为然的淡然一笑,另一只手早已将林鸢凑近的身体推开,手也顺势解了桎梏收了回来。得啦,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嘘寒问暖,你若还想安稳的待着,最好别再对我这样。
林鸢默了默,,阿行,那么曾逐呢?别以为在“春风里”的那会儿,我什么没看到。上次她意外和队伍走散,我们一路追查都没能赶上你英雄救美的速度。而且
话间,风行早已起身踱步去了窗边。他又倒了一杯酒,只是这回不再是爽洌的啤酒,换上的则是有些烈性的地狱龙舌兰。
他背对着林鸢,眼睛飘向了窗外某个遥远的地方。唇瓣似乎还沉迷在刚刚轻啜的酒香中,以致于连话都有些含糊不清起来,他,只是借口,你别误会。
林鸢直接就冲过来了,他听到了风行那一句“借口”,手毫无征兆的将风行的衣服向后一扯,眼前瞬间便呈现除了风行那身材姣好且白皙坚实的一大片脊背。
风行怎样都没料到林鸢会在这辞旧迎新的夜里上手扒他的衣服。他反身狠狠地啐了林鸢一口,你干嘛?大半夜的发生什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