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南姝刚踏进杏花苑便见静心止语迎了上来,一脸慌乱。
“无事,你们去沏壶茶吧。”南姝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自己不在府,这两人又不回自己房里紧张兮兮的守在门口,不用细想就知道定是胡定天在屋内。
气定神闲的推门而入,南姝大大方方的走到胡定天对面坐下。
“王爷可是有事找我?”
见南姝一脸的淡漠,胡定天心头的怒火似乎一下窜到头顶。
“你去哪了?”
南姝抬眸瞥了一眼面色阴沉的某人:“出去逛逛。”
“跟谁?”胡定天穷追不舍。
“香姐姐。”南姝简洁明了,似乎多一个字都不愿跟他说。
“可本王却未见你的香姐姐,倒是见到一个本不该出现在王府的人送你回来。”胡定天摩挲着座下那红木椅子的把手,冷冷的看着南姝。
南姝闻言,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哦?是吗?既然王爷已经看见了,何必在跑一趟呢,南姝没什么要反驳的,王爷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静心止语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南姝应了一声,又转过头瞥了眼胡定天,伸出右掌,指了指那两人推开的门,冲胡定天礼貌一笑。
“今日香姐姐布置的任务我还未完成,若王爷没其他事要说,南姝就不送了,请便。”
话落,南姝根本不理会胡定天阴沉的面色,对静心挥了挥手。
“对了止语,差点忘了,你拿些茶点去前院照顾一下我的朋友。”
胡定天闻言,一双美目盛满了怒气,周围的气压瞬间低了无数倍,屋内的南姝却连个眼梢都没给他。
“朋友?本王记得云昭来府里几次都没与你打过交道,他的身份低下,平时更是跟你接触不到,何时变成朋友了?”
胡定天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心理仿佛有万千根银针戳着,就连呼吸都是痛的,一个战宸就够他烦的了。
“哦?交朋友还需看时间地点身份吗?这南姝还真不知,不过今日出门巧遇云公子,又觉得与他比较投缘,顺其自然就变成朋友了。有什么不妥吗左狐王?”
胡定天看着坐在对面悠然喝着茶的南姝,冷哼。
“夫人运气可真是好,每次出门都能巧遇朋友。”
“哎~王爷缪赞了。”南姝握着茶盏,冲胡定天微微一笑。
胡定天说的没错,她确实是运气好,不然怎么会每次出门遇见尴尬和危险情况都会遇见战宸,虽然她不承认那人是她的朋友。
“哼,你倒是说的一个坦然,本王问你,既然你说,你是和你的教习师父出的门,那么她人呢?为何云昭只送你一人回来?你可不要告诉本王,楼霄请你的师父喝茶聊天切磋交流去了!本王与他相识数载,他从未因为私事与女子交往。”
胡定天在这边气急败坏的想要追问个因果,但南姝却丝毫没将胡定天的阴沉的面色放在眼里,她的注意力现下全都被胡定天的最后一句话吸引住。
未因为私事与女子交往?虽然那男子看起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南姝没想到还真就是个表里如一的人,如此,她便也放心四姐姐与他单独接触了。
瞧瞧啊,这世上好男人如此多,但偏偏不是自己嫁的这个,只怪自己当初年纪轻轻的没眼识,除了大哥与胡定天就没接触过外人。
现在看来,那个叫楼霄的,还有那个叫柳延洬的,还有那个花孔雀,个顶个的都是不错的美男子。
尽管花孔雀平时花里胡哨,油腔滑调的,但为人还是坦荡荡的。
胡定天见南姝迟迟不语,只是盯着茶盏默默发呆,更是气上心头。
“南姝!本王在问你话。”
闻言,南姝收回了心思,呷了口茶,瞥都未瞥胡定天一眼。
“香姐姐是大哥留给我的教习师父,不是王府里的婢女妃子。”
修长的手指又缩了缩,胡定天面色阴沉,抬起手想给南姝一巴掌,脑海中突然浮现先前南姝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画面,犹豫良久,终究是收回了手掌。
“你什么意思?她在这左狐府,本王还管不得了?”
南姝撇了撇嘴,放下手中的茶盏,眉梢一挑,望向胡定天。
“王爷,你知道为何人间寿命短短,却有人能无病无灾快快乐乐活到百年之久?”
胡定天不语,带着怒气的双眸恶狠狠的盯着南姝。
南姝不以为然,笑了笑继续道:“因为人家不管闲事。”
“哈哈哈哈,好啊,好一个不管闲事。”
胡定天点着头笑了笑,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过于暴怒。
原本他以为南姝之前说要和离之事只是一时气话,可这段时间她的疏离、冷漠、越来越让他心慌,今日,自己将话说的如此清楚,她却连解释都懒得跟自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