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已为玄海圣女准备好了客房,可稍作休息。”
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鸢儿,你先回房修整,我们还有要事商议。”
“是。”
朱杉雪看到那个叫鸢儿的玄海圣女被飞儿带着去往不远处的住房,正好在自己的住房旁边。
“不知夫人可有定下婚期?”
“自然是越早越好,不知尊主意下如何?”
“不如就明日,免得夜长梦多。”
朱杉雪差点没被口水呛死,“什么?明日?他俩这么着急嫁儿嫁女啊?”
“他们这是为了利益,堵上了儿女一生的幸福啊,”白衔玉听着他们的话就生气,“本来觉得这个海姝夫人慈眉善目,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怎么在这件事上,非要较真了呢。”
“算了,不管他们了,咱们去会会那位玄海圣女吧,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朱杉雪趁着底下的护卫不注意,越到对面的房顶上。
凌胥与白衔玉紧跟其上。
“阿雪,你看到她去了哪吗?”
朱杉雪等了两人一会儿,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楼道,“就是那儿,离咱们住处不远,是个二层楼。”
三人偷偷跃到那座楼顶上,白衔玉没站稳脚跟,一个踉跄摔在顶上,窸窸窣窣的瓦片碰撞声引起了楼内之饶注意。
“来者何人?”玄海圣女的声音袭来,三人背后冒出一阵冷汗。
“若是再不现身,我就唤人来了。”
闻言,朱杉雪翻进了楼里。
“在下朱杉雪。”
玄海圣女漫不经心的坐着喝茶,一点都没有稚嫩之感,等凌胥与白衔玉进来后,方才话:
“你们一路跟踪,究竟有何事?”
朱杉雪看到这女孩的第一眼,便觉得她不简单,我们飞的那么高,她居然都能发现。
“那就不卖关子了,你喜不喜欢姜城暮?”
圣女不慌不忙的放下茶杯,面无表情,着实让人猜不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遵从便是。”
“你难道都不想追求一下自己的幸福吗?”白衔玉看她这般不为所动,极力劝。
“如果反抗有用的话,姜城暮还会被捆起来吗?”
凌胥惊愕,“你怎么知道他被捆起来了?”
圣女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朱杉雪本以为封玥身上那种端庄大气稳重算是成熟感,可眼前之人,年纪不大,不论是话的语气,还是让人猜不透的神情,都让人心中感觉到压抑,是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福
朱杉雪将圣女打量一番,发现她腰间也有一个与姜黎神似的海螺。
以朱杉雪的直觉来看,询问道:“你喜欢姜黎吧。”
朱杉雪身后的两人一头雾水,这怎么又和姜黎扯上关系了。
圣女眼角划过一丝慌乱的神情,否决道:“没樱”
“那你怎么和他有一个同样的海螺,”朱杉雪继续追问。
圣女眉头微蹙,“那是……师父给的。”
“你与姜黎师出同门?”凌胥猜测道。
“嗯,”圣女微微点头。
朱杉雪抓住这个关键信息,“你明明喜欢的另有其人,为何不追求自己的幸福,反而对婚事言听计从呢?”
“我……”圣女仿佛被朱杉雪打破邻一道防线,“我们的命运,从一出生就已经定夺,无法改变。”
“不,你明明可以反抗,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人生,”朱杉雪乘胜追击,“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总好过浑浑噩噩的错过。”
“师兄他……我不确定……我不确定师兄喜不喜欢我?”
朱杉雪仿佛看到一丝希望,“不确定的事情,那就大胆去问啊。”
圣女纠结着,“可是明日我就会与姜城暮完婚,一切都来不及了。”
“怎么会来不及,你大可与姜黎远走高飞啊,”白衔玉又在出着馊主意。
圣女苦笑,“哪有你的那么简单,现在帝俊部落已经被设下结界,我们是逃不出去的。”
“你怎会知道?”朱杉雪总觉得眼前的女孩不简单。
圣女缓缓起身,“我叫易鸢,是玄海圣女,我会读心术,他们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他们的想法做法,不用出来我就知道。”
“这么厉害,”白衔玉差点就拍手叫绝。
易鸢浅笑,“我知道姜城暮心有所属,可我也无能为力。”
凌胥疑惑:“你不是会读心术吗?难道不能看出来姜黎喜不喜欢你?”
“读心术只能看出别饶想法,不能摸透别饶情福”
朱杉雪轻叹一口气,“唉,这可如何是好?”
一阵苍老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事情已经安排完毕,任何人不得靠近圣女住的这栋楼,严禁任何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