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一阵,两人眼眶却都是有些湿润。
白浮歌朝秦暮宇无奈的笑了笑:“我们都长大了,之前那个我好像已经死掉了。”
秦暮宇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鼻梁,威胁道:“小孩子哪来那么多悲事伤秋?好好玩你的,之前发生的,都给我忘掉。”
白浮歌没有回话,她双手抱膝,靠在秦暮宇的肩膀上,“秦暮宇,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被判死刑吗?”
秦暮宇支撑柱白浮歌的身体,低声说道:“我可不想知道。说了你以后不要再想。这个仇,我们寒涧谷帮你报,定要贺潮付出惨痛的代价。而你,只管开心生活便是。”
在白浮歌眼里,秦暮宇就像是自己的兄长,虽然总是不着调,但是关键时刻陪在她身边的人一定是他。
就像现在。
闻言,白浮歌只是笑,如果此时有人在观察的话,会发现那是一抹恨到骨子里反而云淡风轻的笑。
挑挑眉,她抬头看着屋子上的房梁,和牢房里的不一样呢...
“不是有句老话说,凡事都是自己亲自去做才有意义,尤其是报仇...我觉得很有道理。”
秦暮宇悄悄低头看向白浮歌,他从那双秋水剪瞳里看到的是无尽的恨意和无比的自信。
他嘿嘿一笑,手掌轻抚白浮歌的头发,简简单单的道了一句:“嗯。”
像是随意的一句,却又像一个承诺。
白浮歌抬头看向秦暮宇,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她突然感觉秦暮宇不再是贱贱的感觉了,反而有一种莫名威严的气息。
秦暮宇发出简单的音节后就靠在床沿闭上了双眼,像是在小憩一样。
白浮歌也是感觉到了疲累,这几天的境遇可谓是跌宕起伏,身体一直补充不到营养。看到秦暮宇的熟悉的侧脸,自己也是困倦至极,她靠在秦暮宇的肩膀上缓缓睡去。
夜晚静谧无声,星星扑闪着眼睛看着寂静的大地,一阵阵凉风从窗户的缝里钻进,悄悄吹散了白天的余热。
白浮歌和秦暮宇互相依偎,呼吸声浅浅,就像小时候偷枣吃被师父发现,罚跪一晚上,两人却由于困倦偷偷靠着睡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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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浮歌醒来时,秦暮宇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躺在被窝里,眼眶红润。
爷爷、父亲、母亲、叔父......你们看到了吗,浮歌可不是孤身一个人呢。
浮歌还有师父师兄师姐呢。
虽然知道他们看不到了,但是白浮歌还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暖意。
外面的天空已经大亮,夏日的炎热透过窗户悄悄包围了白浮歌。
掀被下床,白浮歌发现自己盖的竟然是一床厚厚的大棉被!
“明明知道是夏天,也不给我盖个薄点的。恐怕是专门搬出冬天的大棉被来给我盖,真是无聊死了。”白浮歌撇了撇恢复了红润的小嘴,不满的嘟囔。
衣架上有一套新的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好料子,但胜在舒适。
白浮歌看着镜子前的自己,突然双手托腮,夸张的叫道:“哇塞,怎会有这么漂亮的姑娘!”顺带插着自己的腰,凹了个自以为美丽的造型。
“哐当。”一声脆响自房间门口响起,大良一脸震惊的睁大眼睛。
尴尬的转头看去,地面上洒落着一些药汁,整个屋子瞬间充满了中药的苦涩味道。
“那个,大良,我就是伸个懒腰,没什么没什么。”白浮歌一脸通红的解释着。
大良眨巴了几下眼睛,突然转身捂住自己的眼睛,朝着门外狂奔,边跑边喊:“浮歌,我不是故意看的,你不要生气!...”
“......”白浮歌愣在了原地。
搞什么?这是惊讶还是惊喜?
其实不怪大良反应大,白浮歌此时的样貌和昨晚刚刚被救回来时小花猫的样子截然不同。她本身就是个小美人,此时洗漱干净了也就显现了出来,即使刚刚的造型不是很美观,但胜在年龄小个子矮,也给人一种娇憨的感觉。
白浮歌挠挠头,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再次对自己的美貌有了新的认识。
果真是人美多困扰啊。
就在白浮歌又在镜子前凹着自己的造型的时候,外面又传来大良小心翼翼的声音:“浮歌啊,你在吗?我进去了?”
听到声音,白浮歌连忙摆正自己的裙摆,顺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爬上了坐榻,轻咳了一声道:“大良你进来吧,我在读书呢。”
大良端着新熬好的的药汁踏门而入,小心地看向白浮歌,说道:“浮歌,知府大人突然传你过去。你赶快收拾收拾过去吧。”
白浮歌喝过碗里的汤汁,一脸嫌弃得咂咂嘴,什么玩意儿?秦暮宇往里面加了鱼腥草?
她捞过茶杯喝了口茶水,晃荡着自己的双腿,俏皮的问道:“知府大人找我过去是要嘉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