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早上出发,走走停停到浮玉山脚下的时候已经申时末了,站在山脚下就能看到巍峨的云峰上,霎时峭壁生辉,郁郁葱葱的植被,掩映着雕檐玲珑的建筑群,看的不是十分清楚。
跟来的随从,老爷子都让返回刚刚路过的镇子里,毕竟浮玉山不是谁都能上的,处理好了琐事,一大一小,一老一少两个身影就顺着早已经铺好的石板路向山顶上走去。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就看见了百十来级的台阶,都没多说话,两人就踏上台阶往上走,西边的日头只剩下了半边脸儿,薄薄的一抹残晖,透过正面的那排老树枝丫只见四下流泉白石,奇松异草,将这四山环绕的谷底,点缀得有如神仙世界一般,远远的照射在“星辰阁”三字的金漆大匾上,交织出一片绚丽彩光,说不出的一种惆怅,一种单调!
乾子卿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心里默默数着台阶的数量,这百十来个台阶再加上之前上山的路,让乾子卿有点气喘吁吁的,虽说身体素质好些,但是毕竟只是个孩子。
站到星辰阁大门面前,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扇古朴的大门,紫檀木的门如同一位巨人在守卫,而上面的斑驳痕迹正是岁月的沧桑,也是这位巨人与风雨作战的辉煌印记,
两旁的柱子上鬼斧神工般铸着两行行草。右方是:“横尽虚空,天象地理无一可恃而恃者唯我。”左方是:“竖尽来劫,河图洛书无一可据而可据者皆空。”这两行字遒劲绝伦,字字均有数丈见方,最末一笔直入水中,气势惊人。
这意思是人生天地之间,诸事皆有缘法,天地孕育万物,不可能照顾、偏袒谁,所以真正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故谓可恃者唯我。
尽信书不如无书,言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纸上得来终觉浅,有些事于经历中体验才是真理,此之谓可据者皆空。
稍微喘了口气,老爷子就带着乾子卿敲门去,只见老爷子用门环有规律的敲了几声门,然后就垂手等待,也不会见在多敲一下。
乾子卿见老爷子没解释,也就规规矩矩的静静等待,也没等多久,这厚重的大门就被人打开了,出来的是个中年男人,身着一袭白衣,身后面背着一个长匣,也不知道是什么,虽然看似随意,但是能一个人把这敦实的大门轻而易举的打开,定然不是普通人。
老爷子也没讲话,直接递上一枚玉牌,中年男子一看玉牌,从身后取下长匣,也不见打开,直接把玉牌长匣旁边的长孔内一戳,只听长匣内“叮”的一声,这人直接取下玉牌,起身。
转头对着老爷子就拱了拱手,道:“请师叔表身。”
老爷子见这人验明了身份,自然也懂规矩,拱手回答道:“第七代弟子王有恒!”
“第代守门人付柯,见过师叔。”这中年男子一听回礼,之后又说道:“王师叔,这枚星荐玉按照道理,要收回了。”
“这是自然!”老爷子说道。
乾子卿倒是第一次听说过老爷子名字,不过也没在意,只不过对付柯这个名字,让乾子卿有点忍俊不禁。但是对付柯背上的匣子挺感兴趣的。
老爷子,指着乾子卿道:“此子便是本次考核者。”
付柯看了看乾子卿,对着乾子卿倒是笑了笑,说道:“三项考核皆有守门人考核,但今日天色将晚,师兄且带着孩子休息一晚,明日再进行考核。”
老爷子点点头,这才带着乾子卿走进了真正的星辰阁。
一进门两边便是游廊,一眼望去,这游廊链接着整个院落,只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院内卵石铺地,按颜色排成各色图案,墙边花草树木,生机盎然,一点也不像宗门,反而有点富贵山庄的意思,整个院子古色古香,古砖古瓦古树,一景一物饱经历史风霜。
每一座建筑物都显得苍老高深,蕴含深广,没有一点衰败气象。一座建筑群就是一个艺术宝库,飞梁画栋层层叠叠,这些木质建筑不用一枚铁钉,全靠各梁柱齿交沟含,互为抵御,稳稳妥妥地把一座建筑支撑了数百年,甚至上千年。
这些能工巧匠缜密的艺术构思,真是不可思议。还有那些梁柱上的雕刻,不知前人是如何把这些优美的艺术图案雕上去的。百年风云变幻,却也没有改变一点点。
乾子卿后面的景色也没来的及瞧,就被付柯带着从旁边的回廊进了一个院子,这院子虽然普通但是花草布置却别有一番风味。
这是一间套房,两个屋子,两人进来稍微收拾一番之后,老爷子就说去找以前的师兄弟们叙叙旧,并嘱咐乾子卿不要乱跑。
乾子卿自然点头答应,毕竟赶了一天的路,虽然骑的是小马驹,照样咯的大腿两个内侧生疼,等老爷子出去之后,乾子卿脱了裤子一看,果然红了,还有带有一点血丝。
自己稍微洗漱一下,就躺在了床上,乾子卿的思绪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细细回想,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五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