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双眼一眨,好奇道:“不知前辈说的是什么?可是这些菜有哪里不合您的胃口?”
“菜很好。”
孙恒轻敲菜碟,道:“不过蟾酥毒虽然号称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但实际上还是有点苦涩,与菜色的原本味道相冲,吃起来自然也就差了些。”
“蟾酥毒?”
晴儿愣了愣,随后面色就是一变,惊道:“前辈,您是说这菜里被人下了毒?”
“不错。”
孙恒点头,随手屈指一弹,就有几滴汁水脱离菜碟,飘落屋外。
“唧唧”
不知从哪里来的翠鸟闻着味道就扑了过来,鸟嘴轻啄,翅膀乱扇。
正自为满足口服之欲而兴奋间,飞鸟的身躯却是猛然一僵,随后抽了抽,就身躯僵直的落在地上。
“它它死了?”
屋内,立于桌前的晴儿面色煞白,眼带惊恐,声音更是哆哆嗦嗦。
“没错,是死了。”
孙恒点头。
“前辈!”
‘噗通’一声,晴儿突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这件事绝非我们做的,我们绝无害前辈之心啊!”
她音带惊慌、恐惧,身躯更是不停的颤抖,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得罪一位先天,就算是自家小姐,也救不了她。
更何况对于她们商行来说,此时面前的先天,又是何等的重要。
自家小姐更是千叮万嘱,绝对不容有失!
“我知道。”
孙恒手一挥,一股无形劲气涌现,当即把对方自地上轻轻托起:“晴儿姑娘无需自责,如若你们想对我下手,又岂会把我救上来。”
“前辈!”
晴儿定了定神,也从惊慌中回过神来。
当即双眼一凝,咬牙道:“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查出来是谁下的手,给您一个交代。”
“唔”
孙恒抬头,朝着远处的院落看去:“正好,劳烦你们这几日,我也该去见见你家小姐了,顺便把此事解决。”
一处厅堂之中,孟家小姐正自端坐主位,面色冷肃的望着堂下之人。
“李管事,这次我们虽然一路惊险,但所幸不负众望、货物无失,如若你是来嘲笑我的,那大可不必!”
“孟小姐说的哪里话。”
堂下的李管事额下有须,年约四五十岁,闻言轻摇头颅:“我家公子心慕小姐之事,众所周知,以后说不定就是一家人,在下又岂敢嘲笑您。”
“我此来,不过是转达郡守下分给各个商行的差事。”
“差事?”
孟小姐面色一变,当即起身怒道:“怎么会还有差事?今年我们孟家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看样子,孟小姐还不知道。”
李管事摇头轻叹,道:“据说,凉国前来和亲的使者暗藏魔门妖人,竟是不知为何屠戮了本朝的一城百姓,两国和谈彻底无望。”
“因而,为了备战,今年朝廷下发给各家商行的差事,都要加上几成才行。”
“当然,如若孟小姐的商行有钱,也可以出钱抵役,免去差事。”
“你”
孟小姐立于上头,手腕颤抖的指向对方,一双美眸已是通红一片:“你们李家欺人太甚!”
“你们李家仗着自己的权势,在郡中欺压行商,我我要去州府去告你们!”
她心知肚明,就算有差事,理论上也不应该分到她们孟家商行。
毕竟此时距离年中还有一段时间,朝廷就已经把一年的任务全都压了过来,催促她们完成。
此番有惊无险的完成,却不想对方竟然还有后手。
这是一定要她们孟家破家,被他们李家尽数收购,才会善罢甘休!
这等事,最近这两年在石安郡屡见不鲜,只是现在轮到她们孟家而已,而且李家的人也不知是想要钱。
还要人!
“呵”
对于孟小姐的怒火,堂下的李管事只是耸肩一笑,浑然不以为意。
先不说对方能不能告上去。
就算告上去,州府的大人们,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早已没落的孟家,而舍弃对朝廷有着大用的他们李家。
“婷婷,你别激动。”
屋内另有一位女子端坐右侧,此时急忙站起,上前挽住孟小姐的手腕,柔声开口:“气大伤身,此事我也知晓,今日来也是为了与你商议。”
“王姐姐。”
孟小姐眼望对方,美眸满含热泪:“他们李家就是欺负人,欺负我们孟家只有姑母与我,柔弱可欺!”
“怎么会?”
那位王姐姐缓声开口:“有孟姑母在,谁敢欺负你们。”
“不过”
顿了顿,她又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