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急,大声呼喊着顾西棠的名字。
“在,我在,我一直在。”
是顾西棠的声音,我如同一场大梦初醒,猛的睁眼,却是顾西棠焦急的脸。
我颤抖着双手伸过去,没有消失,真实温热的触感。
到底是现实,还是幻境?
我环顾四周,竟还是成亲时的样子,“顾西棠?”
我轻声唤他,有些不敢确定,怕风一吹,一切又都没了。
“在,我在,是我。”
听着动静,从外头进来了不少人,我的爹娘,哥哥们,白泽,还有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
“谢天谢地,可是醒过来了!”
我娘竟是激动的跪着天地了。
我的身上还穿着成亲时的那件嫁衣,而顾西棠亦是,想来,也未曾离开太久。
“你这是怎么了,竟是昏迷了百年。”
宇泽的话却是让我怔住,百年,已是过了百年了吗?
我越过顾西棠的肩头,看向白泽,“我记得是你把我带出来的,我这是怎么了?”
白泽却是摇了摇头,他看向站在一边的美貌女子,“不是我,是青鸾,我亦不知你是如何了。”
原来她便是青鸾了,她盯着我的眼睛,极是严肃的问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忽然之间,我的头便如同要炸裂一般,“我记不得了,只听说他很孤独,等了我十万年。”
我痛苦的捂着头,顾西棠心疼的将我纳入他的怀中。
“记不得便别想了。”
他拥我太紧,好像我要立刻消失了一般。
青鸾叹了口气,“我已助你将他暂时封印,但他太过强大,不知何时还会让你陷入这种昏迷。”
他?他是何人?
青鸾摇了摇头,化作一只飞鸟,腾空走了。
我看看顾西棠,再次昏迷?到时却不知何时能再醒过来了。
我也才知道,在我才昏迷时是如何凶险。
那张我睡了万年的玄冰床,生生让我融成了一滩水。
而后陷入昏迷,却嘴里时常的说出一些让人想不明白的话。
只是令我想不到的是,我的修为竟是因为这次昏迷而精进了不少。
我确实是记得我曾封印了什么东西,但除了那株高大的纱棠树跟那个女孩,其他的,我均是模模糊糊,记不真切了。
而自我清醒过来之后,我的身体便再无一丝异样。
“你随时还会再次昏迷,现在必须得找到你昏迷的原因才行。”
虽然我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但顾西棠还是将青鸾的话听在心里了,他甚是忧心的对我说。
我看向白泽,无所不知的他,总该知道些什么。
但他却摇头,他从来便看不透我的。
“我昏迷时见到了我们的前世,我就坐在那沙棠树下呢!”
这是我唯一真实的记忆了。
“或许你们该去一趟槐江山,毕竟你们的上一世在那里。”
白泽的话,我娘却不赞同。
“槐江山是天帝的地方,姝儿身上有玄珠,若是被天帝洞察,岂不是危险。”
当年天帝为着玄珠不惜追杀整个震蒙氏,而若是知道我身上有玄珠,不知是否会对我动手。
因着我爹娘不同意,我也没有执意要去,因为这已不是我一人之事。若是天帝怪罪,连累的是整个狐族。
只是没过多久发生的事,却让我们不得不去往槐江山了。
我正在洞口听白泽同我讲各类的精怪,顾西棠却是从洞里匆匆出来。
“师傅燃了信香,估计是邪火那里出了事了。”
我忙站起身来,虽然没打算山河社稷图能困住他,但也没想到这才过了几百年,便关不住了。
“我同你一起去。”
顾西棠点了点头,白泽也起身,“走吧!我驮你。”
我的速度自然比不得顾西棠,往常都是他带我的,但这次时间里紧迫,他再带上我,又要慢上几分。
有白泽驮着,自然是好的。
瞳炎道君将结界设在一片树叶之上,任谁都想不到,一叶便是一乾坤。
瞳炎的结界,便是白泽也进不去,然顾西棠却只挥了挥手,便领了我们进到里头。
树叶的脉络在脚下延伸,如同条条道路一般。
道君便盘膝坐在中间最粗的脉络上,面前是被卷起的画轴。
图已经卷起来了,邪火居然还活着吗?
“我的能力已然压不住他了,我估摸着,不消百年,他便能重新临世了。”
连瞳炎道君都压不住,那试问这天下间谁还有这个本事。
瞳炎道君可是天地初开时的离火之精,若是邪火重新临世,又无压制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