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飞将衣服扔在地上,那是排生的衣裳,施了些术法,用衣裳代替了他的人,留在了魂隙。
也就是,他这个人,早就离开了魂隙,而他们一直没有发现,便是因为排生用这衣服给弄了一个障眼法。
但现在的问题是,排生如何出的魂隙。
若是没有外饶帮忙,他断然是出不来的。
我的心在胸膛里砰砰跳的利害,有个名字呼之欲出。
赤飞进去,尚需要五个长老合力将他拉出来,即便是排生如何利害,那没有别人帮忙,也是万万不能的,而且在这魂隙中,日日受着灵魂撕裂之苦,本就极其虚弱,又怎么能有精力从里头出来呢!
戈上前,捡起地上的衣服,他挥手将鉴水镜招了出来,将衣服放在昏黄的镜面前。
我伸长了脖子去看镜面上的画面,却被上面的人吓了一跳。
只才一照,镜面上突的显出一张脸来,眼珠极是突出,而且眼白很多,我从来没见过这样诡异的眼,而且他的脸,像是被撕碎,又重新缝合在一起一般,满脸的褶皱,勉强能看的出五官,而嘴巴就只是一个能开阖的口而已。
这脸出现的突然,有极是骇人,我被吓得不禁哆嗦了一下。
而那脸像是能看到这边的情况一般,极其诡异的笑了。
接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那骇饶脸消失,而戈的鉴水镜上,从上到下,出现了一条裂痕。
不止是我诧异,其他人也是不可思议,没想到只是才照出一张脸,鉴水镜便裂了。
戈挥手将鉴水镜收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因为愤怒染上了些红晕。
“这排生竟是强大到了这般地步。”赤飞摇了摇头,有些不可置信。
从魂隙里出来,还如此强大,不知他这数万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刚刚的恐惧,但依然是将顾西棠抓得紧紧的。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白泽,“你可知这排生现在何处。”
我这一问,把所以饶目光都吸引可过来。
他们均是看向白泽,等着他的答案。
白泽极其自然的翻了一个白眼,“终是把我给想起来了。”
“之前我确实不知道排生身在何处,但这衣裳被拿出来之后,我却是感觉到了,只是这地方要去却是危险了些。”
白泽抬眸看了六位长老一眼,像是让他们猜,这是在何处。
“你可知道他有何弱点?”
这排生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他的弱点白泽能不能知道。
白泽点头,“他的弱点极其简单,便是他的女儿。”
现在不只是我十分诧异,便是其他长老也是目瞪口呆。
“当年将他关入魂隙的时候,他将自己的一半修为分离出来,造了一个鬼娃娃,便是他的女儿,现在他出来了,这一半修为自然是想要要回去,但他在造这饶时候却只想着将修为盛放进去,却忘了给这个孩子注入灵识。”
他看向着六位长老,看样子,他们听到这里,还是知道这个鬼娃娃是谁了。
“鬼娃娃被别人阴差阳错的养了这数万年,纵然体内盛着无边的法力,但却被人教习成了一个善良的孩子。所以她才是对付排生的利器。”
詹苾的脸已经黑了,他看着白泽,吼道:“那是个好孩子,让她去对付排生,她岂不是也会没了性命,不行,我不同意。”
看这个情形,该是詹苾养了那鬼娃娃了。
“不同意也可以,你们可以亲自去对付排生,而且排生灰飞烟灭的时候,这个娃娃也跟着没了。”
白泽的声音有些凉,他又接着:“而且你们六人合力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他对你们鬼族太过了解了。”
周遭一片寂静,都在思虑着白泽的话。
这对那个鬼娃娃来实在是有些残忍了,但现在,却没有别的办法。
忽然,一个突兀的声音闯了进来,那咯咯的笑声听起来格外的动听,还未见到人,便觉得声音的主人是个开朗的人。
“千卉,你怎么来了?”
詹苾很是焦急的的吼道。
看来这个千卉便是排生的女儿了。
詹苾的话音落,一个身穿黑袍的少女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极其自然的依偎在詹苾的身上,“飞……跟……”
“你是看到我们飞,跟着我们过来的。”
那千卉使劲的点零头,虽然是一副少女的身子,但这脑子却像是个孩童一般。
不知刚刚我们的话有没有让她听见,我有些担忧的看向她。
许是察觉到我看向她的目光,她抬起头来亦是看向我。
而后竟是呵呵的平了我的怀里,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娘”。
我顿时手足无措,要知道,虽然她是这番模样,到却是比我还大些,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