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萧三郎不知好歹,程怀亮见状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撸着衣袖正要动手,厉声喝道:
“小爷我看你日子过得不耐烦了是吧,找削呢?”
萧三郎忽见程怀亮正要动手,顿时吓得缩紧了脖子,连忙后退了几步。
但却想起此地是自己的住宅,今日却被人闯进来闹事,以后传扬出去,恐怕今后自己就不好在此地收租了。
想到此处,胆子也就渐渐的变得大了起来,上前迈处几步后一脸叫嚷道:
“你们这算是私闯民宅,再不出去我就要报官了啊!”
众人闻言不禁纷纷露出了笑容,就像是听见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那般,眼下只要有李治站在此处,谁又敢报官,就算是官府的来了,谁又敢管呢?
就算李治不在此地,但凭借着程怀亮与魏和的身份,想必是宫中的卫士也要给几分薄面的吧。
程怀亮见状正要亮出身份,李治却一把将他给拉了回来,对萧三郎指向了的一旁的魏和,一脸笑容的对他说道:
“知道这是谁不?”
萧三郎平日里在这条街坊中嚣张惯了,就连管理街道的武侯曾与自己有过几分的交情,此时的又哪里会想到这些呢。
此时眼见李治等人要搬出身份的,萧三郎却对此不以为然,一幅鼻孔朝天的表情冷哼道:
“一群不知轻重,不懂礼数的后生小辈,我有必要知道他是谁吗?”
程怀亮闻言眼前一亮,随即又瞥了眼身旁的魏和,摇头叹道:
“唉,我说大狗,你不是有个礼部侍郎的叔父吗?我就说嘛,放眼长安城,谁管你是谁,都不好使…”
萧三郎还不等程怀亮说完的,便抢先答道:
“就算是礼部侍郎又能怎么样?就算是宫中皇子来到此处,也算是私闯民宅。”
忽然,萧三郎就像是听见了什么惊天奇闻般的露出了惊愕的神色,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了魏和,不确定的问道:
“礼部侍郎?”
虽然他的语气很是义正言辞,但在众人眼中,此时萧三郎眼中流露的神色却很实诚,完全就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李治也不想将此事给闹大,毕竟闹大了对自己完全没有任何作用,甚至还会让今后的自己变得更加束缚,沉吟了片刻后,一脸真诚的说道:
“我们是来买房的,有事,进屋再做详谈。”
萧三郎见状也只好忍住了心中的不满,正要让几人进屋,就在此时忽然想起了之前邹骆驼的身份,不禁对此事起了些怀疑。
毕竟,人家礼部侍郎虽然在朝中的话语权不算太重,但也好歹是正四品官员,就算是人家混得再差,好歹在城北也能拥有一套府邸的吧。
况且,凭借着经常推着推车在街上以卖蒸饼为生的邹骆驼,说白了就是个市井小贩,就算他认识礼部侍郎的亲戚,但人家亲戚认不认识他都还是另外一回事呢。
想到此处,顿时就想到这几人是冒充的,顿时急忙拦在了众人面前,瞪着眼一脸凶狠的厉声喝道:
“好胆,居然敢冒充朝中在职官员,还敢在此大言不惭,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从宫内出来已是午时,又先去了趟魏王府,后来经过西市又被耽误了不少的时日,眼看太阳偏西,此人还一直不肯放行,此刻众人的心情都变得糟心了不少。
程怀亮心中正满腔怒火呢,也等李治发话,上前就是一把揪住了萧三郎头上的髻,恶狠狠的骂道: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样胡搅蛮缠,信不信小爷我这就撕烂你的嘴?”
若是程怀亮不动手倒是还好一些,他如此一闹,萧三郎先前的怀疑也由此变为了肯定加确定,当下也顾不上头顶上传来的痛楚,大声叫嚷道:
“快来人啊,这里有人强闯民宅,还冒充超朝廷官员,甚至还要当街杀人了。”
经过他这么一喊,众人顿时急了,就算被人围观也就算了,这要是闹大了,在场的众人恐怕都落不不了好。
就算是李治也难以逃脱事后被责备的处罚,更何况他人,李治当下也不多做犹豫,急忙对程怀亮是个眼色,程怀亮见状立即会意,正要将萧三郎头上绑着髻的绿布给扯下,塞进他嘴里。
但,也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出了如此一道突兀的声音:
“呦看,萧三郎,今日想不到你府上还挺热闹的啊。”
程怀亮眼见有人到来,当下也不等李治招呼,随即就放开了手上揪着的髻,转过头一脸不满的对来人问道:
“你谁啊,小爷我让你进来了吗?”
程怀亮此言正是众人心中的疑惑,但来人并不急于答复众人,只见他目光扫了众人一眼,最后这才神色投向了萧三郎,一脸疑惑的问道:
“咦,萧三郎,你这宅子不是还没卖吗?怎么现在就有人敢以主人自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