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得知长孙祥的来意后不禁摇头,自己的便宜大哥此时正在朝会上呢,能派个人前来送自己也算不错了,随后叹道:
“兄长身为储君,又是日理万机,今日又不是什么大事,本王又怎会怪他呢。”
随后,也不等长孙祥答道,李治便随后吩咐道:
“还望洗马告知于他,就本王以后会常去东宫戏耍,到时他不嫌麻烦就好。”
长孙祥闻言后神色一愣,随后便明白了过来,前去东宫做客与前去东宫戏耍可是两回事。
若是换在以前,自然无人计较,但现在对于李治而言,从搬出宫的今日起,言辞间也就得有所谨慎。
做客无非就是前去商量一些要事,又或者是多日未见,但无非是那种,都会让外人浮想翩翩,至于戏耍,对于此时年幼的李治而言,也就无人在意了。
想明白这其中是怎么回事后,长孙祥也不做犹豫之色,忙点头答道:
“一定会的。”
二人互相寒暄了几句后,长孙祥也深知此时时辰不早了,临别之际忽然想起一事,回过头对李治道:
“对了,太子殿下吩咐了,晚些他会给晋王殿下你送上一份薄礼,以表离别之歉。”
李治听闻神色间尽是疑惑之色,但还不等他细问这其中缘由,只见长孙祥的身影已消失在了眼帘之郑
目送长孙祥离去,李治随后便转身向立政殿的一角走去,至于长孙祥临走前的那一番话,李治心中虽有疑惑,但也并未在意,或许,已经知晓了。
想起昨夜缠着自己要听故事的城阳,李治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待会还有个祖宗等着自己去哄呢,晚了那还得了。
不多时,加快脚步的二人很快就回到了立政殿的偏殿处,不出李治所料,在殿外由薛婕妤牵着一道娇的人影正眼巴巴的站在原地等候呢。
望着前方那道熟悉的身影,李治顿时露出了笑容,快步上前而去,将城阳给抱在了怀中,笑道:
“怎么,今不做懒虫了?”
被李治给拥入怀中的城阳公主这眼角正挂着两滴晶莹的泪水呢,此时听闻李治此言后,顿时不满了,耸了耸琼鼻,白了李治一眼轻声哼道:
“九哥你才是懒虫呢。”
李治抬头望了眼身旁的人,连忙起身行礼躬声道:
“老师”
李治将要出宫,身为老师的薛婕妤自然要前来相送,尽管他望着李治的目光中也有不舍之色,但她比较想得开,这份情感自然没流露出来。
很快就恢复了神色的她将李治给扶起后,怜爱的看了眼在李治怀中的城阳公主后笑道:
“回来就好,公主殿下正到处寻你呢。”
李治听闻此言后,心中感慨不已,伸出手捏了把城阳的琼鼻后打趣道:
“城阳乖,九哥又不是不回来了,用得着你找吗?”
城阳脑袋一闪,便躲过了自己九哥向自己伸出的魔爪,但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将脑袋给瞥了过来,任由李治轻捏鼻尖。
一时无言,但泪水却是挂在了脸颊,只见城阳带着哭腔的轻声抽泣道:
“九哥,我以后不缠着你了,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的,你别走了好不好?”
李治闻言顿时一愣,心中很是无奈,随后将手给收回,心中叹道:
感情这家伙以为还以为自己出宫一事都是她引起的呢。
尽管心中也有几分不舍,但三尺男儿岂能久居后宫,心中打定主意后,随后目光便随即变得坚定了起来。
轻声对城阳安抚道:
“你的这是什么话呢,九哥出宫自然是有好多事要办,哪能怪你,等我将事情办妥了,再回来陪你好不好?”
城阳似乎也知道了些什么,随后也跟在李治身后,眼中起了一层淡淡的浓雾,尽管没有些什么,但从她的神情中,尽是不舍之色。
望着城阳头上蓬松的长发,李治心头又是一阵不舍,这丫头,还真是一觉醒来就到处找寻自己,就连头上蓬松的长发也来不及梳了。
想到此处后,不由得狠狠的瞪了眼在一旁的几个宫娥,训斥道:
“你们就是这么伺候公主的吗?”
一旁的几个宫娥见状顿时慌了,一脸彷徨的她们此刻心底暗自想道:
这公主从下床开始就吵着要找晋王殿下你,我等哪有功夫给她换装洗漱呢。
尽管心头有十万个委屈,但在李治阴沉着脸的怒会下,还是选择镣头,一言不发的她们静静的等待着李治的数落。
还不等那几名宫娥狡辩事情的缘由,城阳随后便打断了她们,只见她一把抱住李治的胳膊,抬起头祈求道:
“不,我不要她们给我梳头,我还要九哥给我梳。”
李治早已明辨是非,在刚才将火气发在宫娥的身上,也是为了以后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