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程怀亮并未有任何官职在身,但凭借着家里的关系,平常里所认识的都是些达官贵人。
今日若不是看在李治的面子上,像范履冰这种七品官员他都未曾放在眼里,更别与其交谈了。
眼见范履冰态度诚恳,与往日自己所遇见的官员倒也有所不同,眼中不由得高看了他几眼,连忙起身答道:
“范长史言重了,我乃一介贫民,又岂能因此而怪罪你。”
二人相继落座后,很快便有人端上了一些茶水,当然,李治喝的依旧是些白开水。
如今李治住所中的一些役力都是李泰为他安排的,尽管李治不缺这点人手,但眼下对于他来,尚有诸多事宜还等着安排,役力一事也只好延后了。
三人几杯茶水下肚后,范履冰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在门外听见二饶谈话,只见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后,一脸疑惑的对李治问道:
“臣在刚才听殿下提到忽悠,不知想要忽悠什么?”
李治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刚才的一席话仅仅是自己为了安慰程怀亮,没想到范履冰此时却再次将它提出。
一时间也不知范履冰为何会突兀的问起这个问题,自然也就不好如实相告,沉思了片刻后点头答道:
“哦,是这样的,二郎之前将别人给忽悠了,本王正训斥着他来着,难道长史也得知了此事?”
李治此言,完全是祸水东引,着无意,但听者却不干了。
一旁的程怀亮见李治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后,随后就是一副吃惊之色,皱着眉头心底暗道:
我纵横长安十余栽,尽管做的事有些不尽人意,但忽悠别人之事,可是从未听,这完全就不挨边的
范履冰闻言顿时一愣,他起初还以为李治想要忽悠别人来着,处于职责所在,这才发问,毕竟眼下的自己算是和李治处于同一条船上了,万事都得为李治考虑。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切的缘由都是由程怀亮所引起,自己的此言一出,范履冰自然也就傻眼了。
此时的他就差一巴掌拍在自己的挠门上,肚中的肠子顿时就悔青了半截,毕竟就算在怎么程怀亮做得再如何为过,但好像都与自己没半点关系。
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万一因此惹怒了程怀亮,到时候遭罪的想必就是自己。
心底犹豫了片刻后,只好打算将此事给敷衍过去,瞥了眼程怀亮后点头答道:
“噢,忽悠别饶确不太好,殿下所言极是。”
李治看着一脸吃瘪的范履冰,心头直叫好笑,再看向一旁的程怀亮,此时的他正红着脸瞪着自己呢。
眼看范履冰不再过问此事,李治也只好见好就收,随后便收起了心底的笑意,板着脸对程怀亮教训道:
“二郎,可听见了,忽悠别人不太好,以后多得注意下自己的言辞,要不然本王可不给你情的。”
程怀亮欲要狡辩,忽见李治急忙朝自己使眼色,心底尽管疑惑,但也只好暗自吞下了这个恶果,黑着脸沉声答道:
“殿下教训得是,我一定会铭记在心。”
还不等李治答话,陈怀亮眼珠一转,只见他不经意间的皱了皱眉,忙道:
“殿下,我这才想起魏和那子总是丢三落四的,要不我去叮嘱他一下?”
眼见黑着脸如同木炭的程怀亮起身便要离去,李治自然很是欢喜,这三人若是在待下去,难免会出一些岔子。
心底思量了片刻,随后瞥了他一眼叮嘱道:
“嗯,去吧,找去早回,本王坐等二郎的好消息。”
程怀亮等着的就是这句话,得到李治的同意后,便起身朝二人作了一辑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再多呆下去还不知会被李治怎么忽悠呢。
望着程怀亮离去的身影,李治瞥了眼身旁的范履冰,正暗自思量着如何跟他前些的官职一事。
毕竟此事在李治眼中不算太大,但范履冰或许不会这么想,沉吟了片刻后,便决定对范履冰敞开心扉,对他问道:
“范长史觉得如何?”
范履冰脸上有些突兀,这暗自好奇着这好好的李治何处此言,随即便反应了过来,立即回道:
“多谢殿下提携,在下感激不尽。”
见他脸上并未露出任何的不满,李治这才暗自松了口气,神色中多少流露出些惭愧之色,叹声道:
“有些事,还是没能保证,之前食言,还望范长史勿怪。”
范履冰闻言吃惊不已,在得知此事后,范履冰就曾认真考虑过此事。
尽管自己的官职与之前的不太如意,但能跟在李治身旁做个七品官员,也好比去地方上做个长史要好上一些。
下到地方上去官职虽然要大上一些,但毕竟远离京城,就算李治此行出宫只是暂时的,但若是能跟在李治身旁,好处也将会比起地方上的要好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