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提着匕首飞过去的时候,走尸恰好绕到了那魔尸的背后。
只见她忽然将自己手里的匕首朝着那走尸就扔了过去。
沈漫薄唇紧抿,一双拳头蓄满了灵力,瞬间就迎了那魔尸的手掌。
青黛紧随其后,将二人交手之间打了一个护御罩,那魔尸如铁钩一般的爪子并未有机会伤到沈漫。
然而沈漫的蓄满了灵力的拳头却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魔尸的手心里去了。
霎时间,只听得一声哀嚎,与此同时,走尸,沈漫和青黛都被魔尸所散发出来的魔气给震了出去。
不多时,那魔尸就应声而倒了,沈漫从地爬起来,然后拍了拍身的尘土,重新将轻纱斗笠扣在了头。
然后又缓步走至那魔尸身边,将他后脑勺的匕首抽了出来。
霎时间黑血便滋滋的从那个血窟窿里流了出来。
沈漫看着那沾满了黑血,还冒着热气的匕首,凝眉道:“这匕首看来得销毁了。”
青黛起身走到沈漫的身边,然后又看着趴在墙角一动不动的走尸道:“她……不会摔死了吧?”
沈漫将匕首重新放入鞘中说道:“她本来就是个死的,只不过……还有活人思考的能力。
我猜测她那时候定然是还未完全断气,但是入棺前定是被什么东西所侵染了。”
沈漫说着,就将匕首收到了腰间,那走尸这才颤颤巍巍的从地爬了起来,然后轻飘飘垫着脚来到了她们的面前。
继而站定,再未动过,沈漫下打量了她一下,继而凝眉道:“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指甲奇长,看样子她在这里已经年头不短了。”
青黛道:“可是据林老爷说的,他女儿死了也不过十几年的光景。
可是为何这走尸竟身形竟如此灵活,且还能独立思考?”
沈漫再次审视了一遍那女子,良久这才摇着头说道:“这恐怕和她的某些经历有关系吧。
只是如今看样子,她竟不是那个作祟的,而是救人的。
看来这么多年在这府里害人的并不是她,而是这魔尸,她一直留在这里,将这里的人都吓跑了。
那魔尸自然也就不能继续害人了,只是这魔尸……到底又是如何来了这里的呢?”
沈漫又看了那女子一眼,继而摇着头说道:“人死如灯灭,她虽为走尸,可是到底不能言语,更不能将自己所经历之事说与你我听了。
只是此处的麻烦看来已经解决了,只待明日太阳升起,这里便一片光明了。”
说着,沈漫走至那走尸身边道:“我虽不知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可是你即存了善念,待天亮后,得见亲人一面以后。
便安心的去了吧,早日投胎,也好再世为人,不用再受这阴暗之苦了。”
那女子呜呜咽咽凄凄惨惨的低低吟了起来,声音虽不大,但是沈漫知道,她这是在哭泣。
一阵凉风吹过,撩起她面的发丝,沈漫看清楚了她的面容。
虽已苍白无色,还布满了尸斑,但依旧不难看的出来,她生前定是个绝色倾城的美人。
一阵鸡鸣划破长空,沈漫转身将门口的几根蜡烛收了起来,继而朝着那姑娘摆着手说道:“来这里吧!
那边一会儿就有太阳了。”
那走尸闻言,果然垫着脚又来到了门下。
不多时,白暮渐渐的代替了黑暗,太阳缓缓从东方升了起来。
沈漫站在一旁,看着那魔尸安静的躺在那里,脑袋边还有一滩黑血。
房门被敲了两下,青黛连忙把门打开,却见门外站着的不仅有那船夫,还有带了面具的楚玉珩。
只见他当即跑到沈漫的身边,再三确定她并没有受伤这才舒了一口气说道:“谁叫你擅自自己行动的?”
这语气里虽存着几分责备的意思,可是更多的还是为之担忧。
一旁的青黛却是个头脑发达的兔子,听了楚玉珩这话,当即不乐意的说道:“苏公子,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愿意听了……”
沈漫闻言,立刻拉着青黛的手道:“不许无礼,苏公子那是在担心我们。”
青黛听了,将信将疑的说道:“真……真的?”
不待沈漫答话,一旁的船夫却忽然惊呼着连连后退。
一个踏空,直接从大门外的台阶滚了下去,最终瘫坐在地,指着那走尸道:“这是……这是……”
沈漫前将他扶起来说道:“这应该就是你岳丈去世的女儿了。”
那船夫稍稍定了定心神,忙又问道:“那院子里那个黑乎乎的……”
“那是魔尸,真正作祟的便是那魔尸,说起来这走尸当年也是救了这和府下的。
只是这些年,她费力的将这魔尸困在此处,不容他出去作恶,也是苦了她了。”
沈漫看着那个女子,眼神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