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先是弯腰行了一礼,继而恭恭敬敬的说道:“请问……您是这府里管事的吗?”
修葑看了一眼身后半开半合的府门,继而挺了挺胸,抬了抬头,然后装模作样的咳嗽可两声说道:“是啊,有什么事情?”
看那年轻人的衣着打扮,倒像是哪家的仆从。
只听得他恭声道:“是这样的,我是城西林老爷家的小厮。
特俸了家里管事的吩咐,前来拜见府里的女主人。”
修葑愣了愣,竟是来寻沈漫的,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寻她做什么?”
那小厮急忙道:“只因宅子里出现了一些怪事,从而这才一样找这位颇有些本事的姑娘前去帮忙看看。”
修葑沉思了良久,总觉得沈漫应当也不愿意去管这档子事儿,继而便自作主张的说道:“姑娘这几日不方便出门,你还是回去吧!”
那小厮闻言,脸的神情明显已经有一些落寞了下来,良久这才又不死心般的抿唇道:“那请问府里可还有能人义士?”
修葑摆了摆手道:“没有了没有了。
你且快些回去吧,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没主子的命令好歹也不好擅自离府不是?”
听了这话,黑衣沈漫再次愣了一下,继而看着身边的楚玉珩讪讪的说道:“这事儿……我也是前些日子听了林老爷亲自与我说的,我这才知晓了的。
当时我着实当真是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一回事来着。
只不过如今想想,我那时候也着实是把日子过得荒唐了一些。”
楚玉珩看了一眼沈漫,然后又握紧了她的手道:“你终究还是因为我才受了这许多的委屈。
自始至终,是我对不起你罢了。”
听了这话,沈漫微微一笑,然后看着楚玉珩道:“我肯带着你来看这些往事,可不是为了实施听你在我的耳朵边子一直自责的。
前几日我便想通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毕竟我们总有很多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如自己所愿的。
可是如今命运又给了我们重新来一次的机会,那我们就重新开始就好了。
至于那些糟心的前尘往事,该忘的便忘记吧。
我总是活在过去的人,又怎么可能往前走,走的快乐呢?”
听了沈漫的话,楚玉珩也是着实有些吃惊,他倒是完全没有想到沈漫竟然是这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良久这才语气平和的说道:“好,漫儿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便忘记前尘,重新开始。”
二人相视一笑,再抬头的时候,府门口已经没了人影。
看样子修葑已经将那个小厮给打发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很是平淡了,当然这中间还有不少其她门派的弟子前来尝试破坏沈漫设在陵安城外头的结界。
可是都以失败告终,对于沈漫自立门户这件事情,外界依旧看不惯,可是却对此毫无办法。
毕竟她这么做也没有违背什么道义,以前的渝州城是百里家的,如今百里家没了,渝州城等于无主之城。
沈漫来这里自立门户着实没什么问题,加之她先前犯下的错误,楚玉珩也已经给了她责罚。
大家虽心里反对这件事情,明面却不能做的太过于明显了,毕竟也是师出无名。
这日,沈漫恰好睡到日三竿醒了过来,然后就看到青黛正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根藤条。
远处那几只狼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一反常态的跪在那里,大有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意思。
她一时觉得十分的好奇,便径直走了过去,然后看着那几个人,随口问了一句:“今日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呀?
还有你们几个往日里可没有那么乖顺。
莫不是在外面闯了什么祸事儿?”
听了这话,青黛破天荒的笑了起来,随即将手里的藤条扔了出去,然后起身看着沈漫道:“沈姐姐,我一向觉得他们蠢,但没想到他们竟然蠢到这般地步。
你猜他们昨日都去做了什么?”
沈漫看了一眼那四个跪在那里,一脸的羞愧难当的样子。
继而说道:“我自然是猜不到的。
你直接告知于我不就好了,还让我弯弯绕绕的猜多么费劲。”
青黛笑着说道:“他们昨日竟然去赌钱了。
然后运气好像并不好,把身的钱全部都赌光了。
后来因为欠债太多让人家给赶了出来,还棒打了一顿。
最主要的是他们因为没有钱而没有吃饭。
而他们没有吃饭就导致我也没有吃饭。
毕竟每日他们做了之后我又只吃现成的。
如今我跟着他们一起饿了两天。
你说他们蠢不蠢呀?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运气,竟然还有胆量去赌坊里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