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被楚玉珩这一举动,弄得也是有些紧张,下意识的也跟着又捂住了那孩子的嘴巴。
随即,便看到那个黑衣女子缓缓走了过来。
化常泽转身之际,恰好看到了她,遂邪魅一笑道:“呦,不过跑了一个黄毛小儿,竟也能劳驾你亲自前来?”
那女子眉头忽然一皱,随即颇为疑惑的看了一眼化常泽道:“什么意思?
跑了谁?”
对方显然对于化常泽方才这些话并不知情。
化常泽见对方这个反应也是大为吃惊,遂又下打量了那女子几眼。
继而忽然恼怒的跺了跺脚道:“老子又被耍了?”
那女子听闻,登时拉住了化常泽的衣领质问道:“那人又出现了?”
对于这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沈漫等人听了也是一头雾水。
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的,从他们话里之间的意思仿佛可以听出来这件事情似乎还另有隐情似的。
沈漫再次皱眉看了一眼楚玉珩,后者则与白拾玖一道十分专心的盯着化常泽那边。
那孩子倒是十分乖巧听话,一直十分乖巧的趴在那里,全程都并未发出什么声响。
沈漫又看了一眼楚玉珩,对方显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继而她这才又将目光重新转移到了化常泽的身。
那女子许是也是因为听了化常泽的这番话,急了凝眉道:“她又出现了?”
化常泽舔了舔略微有些干涩的嘴唇子说道:“你就不能换一身行头?
譬如说让我看看你的长相,否则……否则是个人都能冒充你给我下命令。”
说这话时,化常泽的语气颇有一副小媳妇受了委屈的样子。
一旁的女子始终眉头深锁,似是若有所思。
良久,许是化常泽一直没能等到那个女子说话,忍不住又说道:“那现在如何是好?
我可是又因此损失了一批魔尸,那可是我手里顶好的魔尸了。”
那女子颇为不耐烦的说道:“怎么?你现在是在跟我讨要你的损失?
你我同一条船人,若是你要如此与我计较,怕是你也不必在这船呆着了。
况且,此次你了那人的当,只能说你愚蠢至极。
竟叫人家三番四次用同样的法子,将你给忽悠了。
如今你竟还有脸面与我说这个吗?”
那女子说起话来也是一点不给化常泽留余地。
化常泽到底也是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当着下人的面,数落了这么一顿,委实面子也确实是挂不住。
良久这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那个女子颇为不耐烦的说道:“我被屡次欺骗还不是拜你所赐。
既然你也说了,我们是一条船的人。
我就实在想不通了,你到底长的什么样子,竟然连我都要瞒着。
如果你早日和我以诚相对,我但凡知道你长得什么样子,也不会屡次被人钻了空子。
你明明知道有一个女人模仿你模仿的十分相似。
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让我看你的长相。
说起来我被骗还不是因为你吗?就照着这个事情,我就算抱怨几句,你也说不得我什么。
你只说,你是主人的亲信,虽说也给我看了主人的贴身物件儿,可是说到底……物件儿这东西……想要伪造怕是也不难。
那个冒充你的可不就伪造出来了。
我再提醒你一遍,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话,做人你是大罗神仙,老子也不伺候了,每天被人当猴耍,老子心里还不舒服呢。”
说着化常泽便要一怒之下转身离去,那女子见化常泽真的生了气。
倒也不紧张,反而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半年你私藏鲛珠一事,我至今还帮你瞒着呢。
要是你当真无所畏惧,我倒也不怕你就这么一走了之。”
提起鲛珠,沈漫又是一愣,当年抢走化常泽鲛珠的女子,她的装扮就是与这个女子别无二致。
可是如今倒是分不清楚从化常泽的手里抢走鲛珠的到底是哪一个黑衣女子了。
化常泽停下来,背对着那个女子,许是心中烦躁,忍不住掐着腰,低头粗喘了几口气。
这才转身说道:“鲛珠是被谁夺了,你我心知肚明。
你说是敢去主人的面前揭穿这件事情。
我化常泽也向来不是吃素的,我管你是真是假,我那手底下的人看到的可不就是你抢走了鲛珠吗?
到时候我说不清楚,恐怕你也说不清楚吧。
但是主人知道有一个假的你……可是他又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鲛珠是你还是他抢去的呢?
如果一旦主人他怀疑是你抢走了这个鲛珠,这许多年都不见他的踪影。
怕是要怀疑你自己偷偷的私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