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他盖上了书本,说道:“那小子把自己当岳飞,把我们当高宗和秦桧啊”
“罢了,倒要看看你想做什么。”
说完,庞籍下车朝着孙平安走去,看着孙平安折腾一宿后明显疲惫的脸,庞籍问道:“可是孙平安孙大夫?”
孙平安紧张的吞咽了口口水,说道:“正是,阁下是”
“庞籍。”
“原来是庞相公当面,失礼了。”
孙平安敬礼一拜,庞籍也马虎回了一礼,然后问道:“孙大夫敲登闻鼓,是为了给苏彧鸣冤,还是求情?”
“都不是。”
出乎意料的回答,孙平安转身指着躺着的张英说道:“我徒弟发明了外科疗法,对于刀剑兵伤极为有效,这位张义士当初闯樊楼救人,被一刀剖腹,肠子都流出来了。”
“但经过我徒弟的抢救,如今已经好转。”
“再过十几天,便能下床走动了,老朽想着,把此法献给朝廷,可以让边军将士在受伤之后,得到更加有效的治疗,减少损失。”
孙平安的话让庞籍一愣。
随后他径直走到张英旁蹲下,不顾张家兄弟阻拦,揭开了衣服,挑起纱布,看到了那道狰狞伤口的冰山一角。
他还在犹疑,张英却强行支起脖子。
他唇色苍白,但却极为硬气的说道:“庞相若是不信,可以剖开我的伤口,一看便知。”
庞籍挑眉,道:“你不怕死?”
张英坚定道:“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恩不能报。”
“是条汉子。”
称赞了一句后,庞籍起身,对一旁的孙平安说道:“跟我走吧,我带你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