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我们只看见了赌场赚钱,却没有认真的想一想其中的利弊,的确有点冒失。不过,你刚才的这话是不是也欠考虑了。如果你不打算开赌场的话,那你把酒店打造的这么豪华干什么?这么一大笔资金的投入就是在做无谓的冒险。哼哼,如果样样都要最好的,你算过要花多少钱吗?肯定比你们现在投在圣特罗佩的钱要多得多。一两亿法郎可不够,要我看至少得四五亿法郎,这还不算雇请员工呢,只是基本装修和家具,真要想营业弄不好还得多支出一两亿法郎。我不得不提醒你,圣特罗佩这样的地方,每年只能做三到四个月的生意,哪怕阔佬们的确多,花钱也不在乎,每晚一间房你卖上两三万法郎的房费,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把成本赚回来呢……”
律师的抬杠倒也有几分道理,从收益上来看,投入多风险就大,如果顾客消费额度上不去,收益比就会降低。
好像确实不如精打细算,稳扎稳打,搞个四星级、五星级的酒店标准更靠谱。
然而宁卫民对于经济问题的理解却是远超律师先生的。
“不不,我不这么看。律师先生,有钱人的思维逻辑不是这样的。愿意出几万法郎在圣特罗佩吃一顿饭,或者住一晚的人,根本不会在乎再多花几万法郎。甚至十几万,二十万一晚,关键是他们是否认为值得付出这样的代价。相信我,奢侈的定义,除了优秀的品质、乃至不计代价的考究之外,最忌讳的就是平庸,如果我们要赚最富有的那些人的钱,就要先学会否定寻常,不能搞大众化的思路,就像刚才你们说的,要像对待天神一样对待他们,只为有钱人打造出独一无二的舒适的享受环境,哪怕夸张些也无所谓。反而会更让人印象深刻,容易记住。如果照你们说的,那里的环境真的那么好,那我们就已经成功一半了,值得一试。”
“或许吧。可是,做到这几点就能让古堡酒店马上赚到大钱吗?”律师耸耸肩,他对没有赌场的奢侈酒店就是无法看好。
宁卫民也是实话实说,“不,当然不能,做到这些还得等到时间发酵,还需要更好地长期耕耘。就像这些窖藏的美酒一样。需要时间来慢慢增值。”
“哈,长期?那不又回到老问题上了。这么大的投入还是没有实际意义的消耗。连眼下都看不到钱的话,还能对未来有期待吗?”
这下律师真的笑了,“对不起,这笔买卖就不要算上我了。我的钱还是用于投资股票好了,这件事上,我只负责律师该负责的部分。”
这还不算,他还转头对阿兰·德龙说,“老朋友,开酒店难道不是为了赚钱吗?没有好的回报,能算好的投资吗?我劝你也要慎重考虑。”
阿兰·德龙挠了挠头,表情开始呈现出一定的困扰,似乎很是犹豫不定。
片刻后,他选择了亲口问宁卫民,“小老弟,你在商业上的才华,我一直都很钦佩。我个人对你非常欣赏,巴不得能有机会和你一起合伙。等你到了圣特罗佩,你就知道了,我绝对对得起你的信任。但是你也必须明白,我现在已经老了,即使我还愿意演戏,可年龄让我不可能再像十年前那么赚钱。所以你也得给我交个实底,你真觉得这么奢侈的打造一个酒店能赚到钱吗?你到底有多大的把握?”
宁卫民完全理解阿兰·德龙的心态,知道他在商业上的投资就是晚年的保证,最怕的就是风险,让钱打了水漂。
所以对他的发问一点不介意,反而还有点高兴。
阿兰·德龙没有因律师的态度直接退缩,明知道酒店的投资巨大,还能开口这么问他,已经证明了一种信任。
“是的,我真的是这么想的,你完全没必要担心什么。我们的酒店一定赚钱,这门生意是有奔头的,也是未来的潮流,你我都能从中赚到数不过来的钱。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是有一点你需要明白,这不太可能是马上能见到的结果,需要时间。”
“我知道,人们总是希望快速得到结果,马上得到回报,东西要卖得快,财务报表要令人振奋,盈利要居高不下。这个世上大多数人经商都是这么想的,但这恰恰与奢侈品背道而驰。这是表象法则。在这个世界上太多的人身上,起决定作用的是瞬间性,所以大多数人只能卖大路货,做出大众产品,靠销量赚钱,竞争激烈,利润也低。”
“如果抱有这种逻辑,永远没办法提升我们酒店的层次,你看无论是LV,还是爱马仕,又或是香奈儿和古琦,谁是靠追求周转效率和销售速度发展壮大的呢?他们都能做到专心打磨,精炼自己,归根结底,他们的成功是历史铸就的,最好的奢侈,来自时间赋予的价值。如果图快,现在也不会有这样的品牌了……”
宁卫民的话让阿兰·德龙听的入神,但律师却不认可,发出了轻笑。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们的投资需要很久才能收回成本?”
“不,我的意思是,这门生意按照这个办法去做,前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