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柒姑娘继续赶路，并没有抬头望天。

“一向如此，也许是宿命。”她回道。

肖楠发现柒姑娘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般冷淡。

“谁的宿命？是月亮的宿命，还是暗夜的宿命？”

他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些故弄玄虚。

柒姑娘沉默了，也许在思考，或者根本就没在意他说的话。他却在思考，到底什么是宿命呢？是一向如此，就如同每晚高悬夜空的双月；还是最终如此，因为月光终会在破晓时终结。

他们很快闯入了妖狐的领地，有了上次的经验，肖楠做的准备更充足，而且特意叮嘱柒姑娘一定小心妖狐的利爪。

它的爪子能够突然伸长，上一次柒姑娘就是没有防备才被割下了右臂。

战斗比上一次要顺利许多，妖狐在魔法的洪波之中丧命，柒姑娘负了轻伤。

“你其实不必用修罗戒雇佣我，这场战斗完全配不上。”

柒姑娘如实说。

“没关系，修罗戒对于我来说远远比不上妖狐内丹。”

“还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吗？”柒姑娘问他。

“没什么了！”他想了想，说：“你下山的时候小心点吧，这里……不太安全！”

“多谢！”柒姑娘向他拱手，离开了，纤细的身姿很快就消失在树林的暗夜之中。

肖楠剖下妖狐内丹，也往回赶。这次游戏BUG让他收获颇丰，两枚妖狐内丹，价值二万软妹币，就怕游戏官方不承认给他扣下来。

他纷乱的思绪很快被重新拉回游戏之中，远远望见横在梧桐树旁的尸体让他心头一颤。

他明明已经提醒了，明明已经很小心了，为什么柒姑娘还是死了？游戏在宣传时不是说了有无限可能吗？因为高智能的AI处理器，不论是玩家还是NPC，都拥有无限的可能。

为什么柒姑娘还是这样的结局？

他靠近几步，发现柒姑娘还有一丝意识，她仅存着微末光辉的双眼望着月空，嘴角蠕动着，在说些什么。

肖楠将耳朵贴在她的嘴边。

“宿命……是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