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走来,一脸阳光。后来她才知道,她没有射中,那只野兔是哥哥的战利品。“你们仨!不吃饭了?!”那时母亲还很年轻,亭亭玉立。她挽着饭筐,微微笑着看向他们三个。那时的树林筛下的阳光多么好,碎金般落在一家人的脸庞上,唠着家里长短,时而被小葵的搞怪动作弄得哈哈大笑……
母亲那天也是进山来送饭的……就这样,就这样了……
“好好……活着……”丑葵嘴里机械地重复父亲的话,待她反应过来,父亲咽喉已经被割断……手里还拿着那把从不离身的猎刀。
三天后,白珉男扮女装,戴着面纱在后院舞剑,衣裳没有那么花哨,发饰也简单,这都是他特意交代的。毕竟,他晚上要演的剑仙又不是妓子。
他听见大厅一阵大骚动,被他的“小姐妹”拽过去凑热闹。“凌波,走去看看啊!”他装哑巴,只能点点头。
“还要不要脸呢。居然还跑回来!”
“你不是被赎走了么?没开始你的新生活啊?”
“啧,我看她第一眼就知道是个浪蹄子了。”
他被海棠拽着挤进前排。
一女子跪在老鸨面前,俯身不起。
她立起身子,双眼红肿。白珉认出她是前几天离开的丑葵。她咬着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卖身……葬父、葬母、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