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器也是铜,故而这些铜器店铺,要想依靠出售铜器赚钱,自然要有足够的“附加值”才行。
而宫保想要打制的铜锅,却太简单,基本上属于随便来个工匠,随手用铜皮敲一敲,一炷香的时间便能打制出来的小玩意。
除去铜皮的本钱,最多赚上十几文的工钱。
这种不赚钱的事情,掌柜的当然没有兴趣。
“呵呵,实在抱歉,小店的工匠今日恐怕无暇帮贵客打制这铜锅,贵客若是要得急,不若去其他家再看看?”
掌柜的话虽说得客气,但言语中的拒绝之意却是很明显。
宫保哪里听不懂他话里的潜台词,不就是嫌弃自己的单子太小吗?
他却懒得再跑其他店铺去,对这掌柜前恭后倨的态度更是不爽。
既然开门做生意,怎么能嫌弃生意太小?
“掌柜的当真不做这生意?”
“呵呵,贵客,不好意思,小店实在抽不出人手。”掌柜的脸上,就只差没写上“穷鬼莫入”四个字了。
宫保也懒得废话,直接从腰间扯下了一块木牌,丢到了掌柜的手中:“掌柜的认识这腰牌吗?”
“什么乱七……”铜器铺掌柜的话未说完,眼睛却定住了,他手上的木牌上,赫然写着“成都”二字,反转过来则是“县廨”两字。
“贵客是……”
“我是县衙的人,掌柜的当真不愿接这单买卖?”
那木牌其实只是县衙的出入凭证,相当于后世的“出入证”而已。
宫保毕竟才进县衙做事,刘班头怕他出入不便,今日便给了他一块木牌,以为凭证,免得有衙役不认识宫保,不放他进出县衙。
不过这木牌落在那铜器铺掌柜眼中,意义却又不一样了。
他只当宫保也是县衙里的胥吏,顿时脸上又堆上了笑容,身体也躬了下去。
“贵客误会了,误会了,下走岂有开门不做生意的道理?下走之前只是怕耽误了贵客的大事。贵客稍等,下走立刻去吩咐工匠来,为贵客打制铜锅。”
见掌柜的服了软,宫保便也懒得多说什么,收回了木牌。
狐假虎威一回的感觉,嗯,貌似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