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船,你看那船上的旗帜,正是大都督府的船只,如何敢招惹?我们撑开一些便是了。”
宫保闻言,倒是不好再说什么。
他又不是愣头青,既然知道对方的身份,是招惹不起的存在,那自然不会主动生事。
何况如今益州大都督可是窦轨那个狠人,宫保这三无人员,哪里招惹得起?即便是王珪,赵弘安这般朝堂五品官员,惹恼了窦轨都被鞭笞,何况他呢?
不过,衙役们不敢招惹,宫保不想多事,却不代表麻烦不会自己找上门。
船工刚将画舫撑开,换了个位置,就听见从大都督府的官船上,传来一个极其轻浮的声音。
“呦,这不是王明府府上的小庖厨吗?窦公子,你看看,这成都县的王明府,对府上仆役还真是宽容,庖厨都能与他府上女眷同乘一条画舫,啧啧,真是礼崩乐坏,窦公子,你见过有这般不守规矩的庖厨吗?贱役就是贱役,不知廉耻!”
宫保愕然,抬眼看去,却见那艘官船上,站着两人,端着酒杯正朝着自己这边指指点点。
其中一位年轻人,宫保并不认识,但看其衣着打扮甚是华丽,想来应当与益州大都督窦轨关系匪浅,否则也不会坐在大都督府的官船上。
而说话那人,宫保倒是认识,正是昨日来府上登门道歉,赵弘安那老头的不争气外甥,贺五郎。
宫保不禁蹙眉,赵弘安的外甥,怎么与益州大都督府的人,搅合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