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宫保这一嗓子,不仅岸上众人互相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河道里那些画舫上,坐的也大多是成都县里贵人们的家眷,同样也是议论纷纷,不时从那些画舫中,发出一阵女眷银铃般的笑声。
而那些笑声,却明显带着嘲笑揶揄的味道。
贺五郎却还不自知,桀骜的抬起下巴:“你这贱役庖厨,也配与我说话?”
宫保笑道:“是,是,方才贵人说话,却是我误会了,还以为贵人又来向我道歉,哈哈,是我自作多情了,贵人勿怪。”
他这话,让贺五郎立即又想到了昨日在王珪府上受的“屈辱”,顿时变得怒不可遏,也顾不得涵养不涵养,指着宫保便破口大骂起来。
“呸,你这狗东西,田舍奴,你算什么玩意?安敢在老子面前这般说话?”
宫保眼睛一眯,正打算展开喷人大法,与贺五郎对喷时,却听见从他身后传出一个黄莺出谷般好听的声音。
“这位郎君怎么满口污秽?就不怕败坏赵公的名声吗?庖厨又如何?难道阁下就不吃庖厨做的饭菜,是喝西北风长大的不成?”
宫保愕然,扭头看向从船舱之中走了出来,站到他身后的长腿妹子,心中顿时一股暖流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