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珪略一沉吟,默默点了点头。
“不错,老夫思来想去,能让大都督今日登门的,却也只有这件事了。守拙,此事你怎么看?若是大都督希望为师替他在朝中说情,为师是否应当答应?”
怎么看?
用眼睛看呗,宫保心中暗笑道。
王珪原本并不想与宫保谈论此事,更不会询问他的看法。
不过当宫保说出窦轨的来意,与他猜测的也几乎一样后,王珪倒是改变了主意,想看看自己捡来的这个“便宜弟子”,到底肚子里有些什么货色。
宫保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那就要看师长是想卖个顺水人情,还是想落井下石了。”
王珪不由瞪他一眼:“什么叫落井下石?为师是那种人吗?”
“嘿嘿,是弟子说错话了。”宫保笑嘻嘻的摇摇头,不过却一点认错的态度也没有。
王珪暼他一眼,却也跟着笑道:“守拙,你且说说看,若是要卖大都督一个顺水人情,又当如何?若是要落井下石,又当如何?”
“师长,要卖顺水人情最简单。师长只管答应大都督的要求便是,其他什么事都不用做,这人情就到手了。”
“哦?这是为何?”王珪有些不明白宫保的意思。
宫保笑道:“师长莫不是忘了,大都督可是皇上的舅舅,难道皇上还能真的怪罪大都督不成?弟子敢肯定,大都督必然会很快被皇上召回长安,但却什么事也不会有。那位韦公,必然是白死了。毕竟大都督硬要栽赃韦公谋反,皇上又怎么会深究呢?”
王珪略一琢磨,点头认可了他的话。
“那你且说说,若是要落井下石,却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