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保也只能感叹,阿娜妮也就是遇到了自己,要换个主人,酒后她敢这般放肆,恐怕等不到酒醒,就会被毒打一顿,然后关到柴房里面去醒酒了。
看看在匡床上将身体摊成了一个大字,几乎完全将不大的匡床全数占据了的阿娜妮,宫保也只能无语摇头,抱着十顿站起身,准备出去。
这时匡床上的胡姬少女,却似乎在说梦话,口中叽里咕噜说着龟兹语。
宫保自然是听不懂龟兹语,但胡姬少女的口中,有两个词,他却似乎听懂了。
“爹爹”、“妈妈”……
说来也甚是奇妙,全世界的各种语言,唯有称呼父母的发音,都很相似。
甚至后世有闲得蛋疼的语言学家统计过,大约百分之七十的语言中,爸爸这个词的发音几乎一样。
宫保不知道醉酒不醒的阿娜妮,是不是在梦中梦到了她死去的父母……他怜爱的伸手抚了抚阿娜妮散开的金发,转身出了厢房,轻轻关好了房门。
好在此时天色尚早,宫保估计这金发妹子睡上一两个时辰,应该也能醒酒了。
有什么话,等这妮子酒醒后再说吧。
宫保径直去了伙房,准备给金发妹子熬点醒酒汤。
虽然因为金发妹子醉酒,让宫保恨的有些牙痒痒,但骨子里对女性的爱护,还是让他不忍心责备自己的胡姬婢女。
宫保一边走一边不断摇头,觉得阿娜妮居然那么容易醉酒,还真是有点令人头疼。
阿娜妮这位金发胡姬,居然也是贪杯好酒之人。
而他要让阿娜妮负责酿酒,怎么忽然感觉,有种将耗子,放入米缸之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