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道教乃是国教。
毕竟李渊取了天下后,为了往自己脸贴金,便认了老子李耳为祖宗,四处大修老子庙,并且多次亲自前往祭拜。
而老子即道祖。
故而道教在大唐,地位也是在佛教之的。
整个大唐历史,除了武则天时期和宪宗朝外,大唐帝国自高祖建国起,历代唐皇都十分尊崇道教。
李二郎也曾多次下诏,以政令诏书的形式,来提高道教之地位。
“大道之行,肇于邃古”、“自今已后,斋供行立,至于称谓,道士女冠可在僧尼之前。”,这些都是李二郎颁下的诏令,可见道教地位。
而大唐民间,道教也有着巨大的影响力,远胜于佛教。
所以吴承恩写《西游记》,说唐僧是李二的御弟,那就是扯淡了。
倒是玄奘法师取经归来后,李二郎曾经命玄奘将《道德经》翻译成梵文,以期望道教可以如佛教传入华夏一般,传入天竺。
唐人信奉道教的人数,也是远超佛教的。
无论是王珪还是王嫣然,信奉的自然也都是道教。
宫保身为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四有青年,即便连穿越那么不靠谱的事情,都遇了,却依旧不信什么宗教。
无论是道教还是佛教,对于他而言,都没什么区别。
进了道观寺庙,随大流的烧根香,拜一拜,都是可以的,但绝对谈不有什么信仰。
王嫣然却是不同,身为虔诚的道家信徒,她今日来至真观,除了出游祈神外,便是准备听至真观的住持方丈讲经。
宫保虽然不耐烦听这些,却也只能耐着性子,陪长腿妹子一起坐在至真观的茶室之中,听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住持给王嫣然讲解《道德经》,但宫保哪里听得懂这些云山雾罩的话语。
他昨天夜里,因为过于兴奋,一晚没有睡好,此时耳中听着住持那空灵的声音,感觉就像是催眠曲一般,眼皮子越来越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讲经声中,宫保居然打着盘腿,跌坐在地板,就这样靠着身旁的阿娜妮,直接睡着了。
原本宫保睡着也就算了,毕竟之前王嫣然便已经向至真观的住持,介绍过宫保的身份。
听闻宫保乃是成都县县令王珪的弟子,至真观的住持对其也是相当热情,对于宫保在其讲经时睡着了,虽然心中很是不爽,却也只能当做没有看见。
可这货不仅靠着阿娜妮睡着了,居然还打起了呼噜……
原本肃静,只听至真观住持讲经的茶室之中,忽然想起的呼噜声,不禁让住持大皱眉头,连王嫣然与几位同行的婢女都无语了。
王嫣然被这货的呼噜声给弄得十分尴尬,银牙暗咬,偷偷伸出了纤细的手指,探到了宫保腰间,用力一拧……
“啊!”宫保正睡得香,却被突然其来的疼痛给惊醒了,整个人直接从地板蹦了起来。
他摩挲着腰间软肋,见茶室中的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他,不禁也有些赫然。
“嘿嘿,那个,方丈讲经实在是有意思,我一时听得入神了。”
至真观方丈默默在心中翻了白眼,若不是看在宫保是王珪弟子的份,他都有心命人将这货赶出道观去了。
“呵呵,小郎过奖了。”
宫保为了不继续听催眠曲,干脆没话找话。
“敢问方丈大师,究竟何为道?何为名?”
“道即是名,名即是道。”方丈很是神棍的回道。
宫保心道,你特喵的这不就是一句废话吗?
不过他反正也没心情研究这些,便准备找个出恭的借口,自己去道观里面随意逛逛,也好过继续在这里听神棍说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
却听那方丈又继续说道:“小郎想弄清楚什么是道,什么是名,却也简单。小郎,这世,可有即为真,又为假之物?”
王嫣然闻言,理解摇头:“世哪有这般事物?真即是真,假即是假,如何能即真既假?”
阿娜妮与一众婢女,也都纷纷点头,赞同王嫣然的话。
方丈住持很是装逼的捻须微笑,他用这番话,不知忽悠过多少人了。
世自然没有这般事物,他这就叫先声夺人,再用道德经中的有无相生,难易相成来解释什么是道,什么为名,却是无往而不利。
方丈一副高人模样,正待开口答疑解惑时,却听宫保在旁忽然说道:“我这句话是谎话。”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不明白宫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宫保却笑着看向至真观方丈:“我这句话是谎言,即是真的,又是假的!”
方丈立刻就想出言反驳,但话到了嘴边,却又猛然止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