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俞已渐渐走远,却仍听得杨柳诸多污言秽语。
拂冬听闻,甚是为纪俞不平,“小姐,您可真是好脾气!若是我,我定将大夫人那碎嘴缝起来!”
“喔?我家小拂冬竟然如此彪悍!”纪俞笑闹着!
“小姐,大夫人如此对你,你怎的半点不生气?!”拂冬疑惑问道。
“我自是气的,然,我明日便要启程,何必浪费时间在外人之身!”纪俞看着远远的兰院仍是灯火通明,瞬的,只觉身心疲惫全无,只觉脚下甚是轻快。
凉亭中几人听见自望月阁方向,快步走来的几人,甚是欣喜,一白衣妇人欣喜起身,只因脚下太急,差点便要摔下去!一旁的男人略带责备的话语传来,“你怎的还如此浮躁,锦儿,小心些!仔细脚下!”
可,见着白衣夫人满脸不快,只得收了口,细细哄道。
白衣妇人却不理男人,径直走向院门方向,男人只得紧紧跟随生怕妇人伤着磕着了!
“俞儿!”白衣妇人急呼。
“娘亲,你怎在此处?!夜深寒重,当心伤了身子!”纪俞忙问道,轻握自家娘亲的手,甚是冰凉,忙的将自家娘亲,拉扯进屋内!
“娘亲,这不是想你了吗?”陈锦说道。
纪俞倒从未见过娘亲,如此少女神态,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一旁男人见状,轻声说道,“且,快些走罢!外面夜深寒重,且快进屋罢!”
陈锦看着自家女儿一身疲态,甚是心疼,本欲开口询问望月阁之事,却悄然咽了下去,只得说道,“今日,俞儿,甚是疲惫,不若便早日回房罢!”
纪俞虽甚望与爹爹娘亲,话话家常,却也敌不过周身疲惫感,只得回厢房就寝!
子时,纪俞突的听闻,门外一声声人倒地的闷响声。
纪俞正欲叫醒拂冬,却瞧见拂冬已然转醒。或是经历了上次刺杀之事后,拂冬格外易惊醒!
纪俞拂冬对视一眼,甚是有默契,同的手持一大棒,欲敲晕那贼人!
纪俞附耳于雕花木门上,许久未闻门外声响,方于拂冬耳边一阵耳语。
纪俞拂冬各置一扇雕花门后,待纪俞玉手一起,纪俞拂冬便猛的开门。
却见一堆趴在雕花木门之人,“咚咚咚”几声便栽进厢房内!
不过,这些人却仿若陷入熟睡般,饶是如此大的碰撞,却仍未见醒!
“难不成,这些黑衣人,乃是醉酒至此!”拂冬看着眼前场景,惊讶说道。
“怎会有杀手会醉酒刺杀他人?!”纪俞说道。
拂冬瞧见纪俞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皱眉看着纪俞试探说道,“小姐,这乃是你所为?!”
“算你还算聪明!”纪俞说道。
“小姐,你何时动手的?”难不成小姐,已经炼成隔空施毒了?!
“我已动手许久,你摸着之物,便是我便已然下了迷药!”纪俞指着拂冬所摸的门栓道。
拂冬听闻,猛的缩回手,仿若烫手山芋般。而后,又是甩手,又是以双掌用力揉搓,生怕沾上了那迷药。
小姐,所制迷药甚是霸道,就算服得解药,亦得一天方才身子舒朗,如此便会生生错过了康国之行!
纪俞见着拂冬如此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拂冬,你莫不是忘了,你已服了那百毒丹!百毒丹,乃是我呕心之作,可解世间奇毒,又怎的惧怕,区区迷药!”
拂冬一时间呆愣在原处,片刻后,方才猛的一敲自己头,“是呀,我服了百毒丹,怎怕迷药!可小姐,你何时将迷药置于门栓中?!”
纪俞道,“可别使劲,若是敲傻了,我得换药童了!至于,我何时将迷药置于门栓之中,乃是因为几天前,杨宗派人前来刺杀,故而我便想到一法收拾,这群黑衣老鼠!”
“黑衣老鼠,倒是颇为贴切!可小姐,你怎的将迷药置于门栓之中?!”拂冬疑惑问道。
“你且自己细细想罢!快取些绳索来,将这群讨厌的黑衣老鼠捆扎在一起!”纪俞吩咐道。
约莫半个时辰,纪俞拂冬二人方将黑衣人团团捆好!
二人粉脸上尽是密密麻麻汗滴,身上所着单衣亦被汗水沁透。
纪俞整理片刻,便唤道,“拂冬,我等且前往杨府罢!这世间总有些人,不长记性!那杨宗如此三番派人刺杀于我,真是可恶!上次便不应放过他!”
纪俞说话之时,拂冬瞧见黑衣人身上布料甚好,故而欲撕扯下来做鞋垫,却瞧见黑衣人手臂上眉飞色舞之标记道,“
小姐,这次,杨宗倒甚是稀奇,竟在黑衣人手臂上缝上暗纹!可,这暗纹,却不似杨字!不知何人所绣,竟比不上,我拂冬的手艺!”
“竟有此事?!”纪俞走过来细看,蓦地一惊,这哪里是杨字!这分明乃是龙字!只因拂冬自上而下看去,故而未看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