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薷正在给蒋阮脸上的伤上药,那巴掌印如今越发显得红肿了,在白生生的脸上瞧着十分刺眼。香薷心疼道:“老爷下手也忒狠了,姑娘好歹也是府里嫡出姐,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挨打,况且这还是下了十成力气。”玉露与香薷瞧得明白,苏星南心中怕是一点也未曾将苏沐瓷当做自己的闺女,自然语气中带了责备和愤怒。
辛月在一边看着,她是练武之人,自然知道那巴掌落到苏沐瓷脸上的力道之大,心中不由得起了思量,她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苏星南待苏沐瓷的凉薄。一个亲生父亲下手如此之重,倒真是这世间少有了。
苏星南在称病不上朝几日后,终于重新出了苏府大门。就不上朝的时候同僚看他讥笑的目光了,便是下朝之后,还有人远远在背后戳他脊梁骨。苏星南一身自诩清流世家,公正清廉,如今却是自打了脸面,何曾有过这般狼狈的时候。一路上只是不停地催着车夫赶快回府。
马车咕噜噜的行驶,不知行了多久,突然停了下来,苏星南还以为是到了府上,心中纳闷何以今日回府的路程这样短,一掀开车帘便愣住了。并非自己熟悉的府邸,而是一处荒芜的郊外。
“车夫,车夫!”苏星南气急败坏的大叫:“这是什么地方!”
可喊了半也未有人来回答他,苏星南心中一凉,有一丝不好的预福他跳下马车,赫然发现坐在马上的不是平日那个车夫,而是一张陌生的脸孔。
苏星南强自压抑住心中的恐惧,厉声喝问:“你是谁?”
那男子却是哂笑一声,拍了拍掌,只听空气中有风声传来,面前赫然出现一人,却是一名女子。
这两人都生的一副陌生脸孔,苏星南打量了一下周围,此处荒无人烟,便是呼救也无人听到。他冷静下来,道二位想要做什么?若是求财,咱们可以好好商量。”
“苏丞相真是好大的口气,”那后来的女子笑道:“不过我们不求财。”
不求财,那就是求命了,苏星南额上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只得做出一副冷静的模样道:“有话好好……。你们谋杀朝廷命官,这是大罪……”
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丝嘲讽,就这么个玩意儿,一不中看二不中用的人渣打了女主人?那男子面上浮起一个笑容,苏星南还没来得及话,便觉得双腿一软,一颗石子打入他的膝盖,整个人一下子歪倒下去。
“啧,骨头真软。”暗二很是嫌弃,看向身边女子:“该你上了。”
暗四摩拳擦掌,慢慢走近苏星南。但凡女子总是比男子要心软些,苏星南见状,忙求饶道:“姑娘,姑娘饶命,在下可以给你们银子。是谁要你们来杀我的?”
“苏丞相急什么?我又不是来要你命的。”暗四笑的开怀:“不过是看你有些不顺眼,昨日听你重打了苏府嫡女,我们这些江湖人士最是嫉恶如仇,很是为那个姑娘鸣不平哪。”看苏星南还未反应过来,暗四脸色一变:“便让我们来为她讨个公道吧!”
“啪啪啪啪啪”一连十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在荒野处响起,着实的令人耳中一凛。打完后,暗四吹了吹手:“怪疼的。”
暗卫调教出来的人怎么可以被看,暗四虽是个弱女子,下手可比苏星南那一日重多了,每一下都是十打十的狠力气,直打的苏星南眼冒金星,转眼便成了个猪头。许是暗四下手太重了些,指甲划过苏星南脸上,便显出了指甲印来。
暗四咯咯咯的笑起来:“手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