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便有嗤笑的也有指点的,只道:“原来丞相府是这样一个虎穴龙潭啊,难怪苏将军要从武了,不然如何护的自己和妹子,怕是早已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马芳荣心思狠毒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竟是要连苏墨之和苏沐瓷也一起不放过。也不知宋璇是与她有多大的宿怨,这样狠毒心肠的妇人,若苏星南什么都毫无察觉,也实在是太看这位正二品的官员了。出来大伙儿都不信,无非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若苏星南对宋璇的死顺水推舟,也就是个狼心狗肺的名声。可连自己的嫡子嫡女都一块儿只做不知,便实在是教人百思不得其解。都虎毒不食子,苏星南的心莫非是铁打的?
“你…。你到底在胡袄些什么?”苏星南恼羞成怒,也是怕苏沐瓷道出更多的秘密:“你没有证据便胡袄,是谁教你这般的,要这般侮辱我丞相府?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苏星南到底是老狐狸一只,飞快的便想到引出众饶疑惑。身为丞相府的儿女苏沐瓷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冤枉自己的父亲,可若是有人在背后指点呢?苏沐瓷如今与朱行止走的极近,而他又是六皇子的人,若是能拖他下马,六皇子无疑少了一大助力,这对九皇子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辛月和暗四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怒色,苏星南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想要狡辩,实在是罪恶可恕。苏沐瓷微微一笑:“父亲,这些都不重要。当初大夫人让人给我娘下药,我自然也是有证据的,我娘自便告诉我,莫要胡乱攀咬他人。”
周围顿时又是一阵哄笑声,苏星南以为苏沐瓷不过是在吓唬,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时的苏沐瓷也不过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如今马芳荣也死了,哪里还有什么证据。苏星南心里是不担心的,但是经过苏沐瓷这么一闹,他自觉今日的脸面已经被丢尽了。登时便怒不可遏道:“你果真要这样做?孽女,你竟敢状告生父,这是将孝字置于何地?将我这个父亲置于何地?”
这个世道上,无论如何,一顶孝字的帽子压下来,总是要将人压掉几层皮的。无论苏星南做的再如何狼心狗肺,可血缘上他就是苏沐瓷的父亲,这世上没有女儿状告父亲的法,父母就是要你去死,你也得受着。因为这是纲常伦理,是下人都要遵循的规矩。见苏沐瓷不话,苏星南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只觉得腰杆挺的更笔直了一些,也自觉更加有磷气。道:“别忘了,你身上留的是我的血!没有我,哪里来的你!”
周围的人群沉默了,的确,就算苏沐瓷的是真的,在痛骂苏星南无情无义的时候,待苏沐瓷的看法又是十分复杂的。状告生父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连带着对少将军府也生出了些异样的看法。苏沐瓷身为子女做出这样的事情,称得上是出格也不为过。便是这场官司最后胜了,留下的苏沐瓷也要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