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面前的折子啪的一下摔倒磷下大臣的脸上:“废物!”
大臣忙跪下来求饶,皇帝冷冷看了他一眼,终是压抑不住怒气道:“此事三日之内没有结果,你这个大理寺卿也不必做了,那颗脑袋也不必留着!滚!”
大臣额上汗涔涔,连忙退了下去。
太子带去的一众侍卫就在狩猎场中收到伏击全军覆没,如今将此案全权交给大理寺卿,却到现在也没个头绪。皇帝不由得觉得自己胸腔处生疼的厉害,年纪越发上了岁数,身子也不若往昔,大庆朝的江山终究还是要让年轻人来继常
另一边。太子伤重,朱行止倒是没什么大的感觉,不过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苏沐瓷想了一想,与他一起来晾观,为太子上柱香祈福也是自然。
二人方走到道观边上,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她沉吟一下,拉着朱行止躲到一边,见苏沐阮走远后,才走进道观。
云龙子坐在正中心的观中,手持一串念珠,闭着眼睛默禅,他手上动作庄严,周身气息平和,若非真的知道他的底细,只怕会以为他的确是劳什子得道高人,光风霁月普度众生来的。
苏沐瓷在他面前站定,微微一笑道:“大师,好久不见。”
云龙子猛地睁开眼睛,他也有许久没有看见苏沐瓷了。如今他帝师之位做的稳当,原先想没有想过的权势如今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中,云龙子也会觉得只是一场梦。
在苏沐瓷面前,云龙子从来不会端国师的架子,自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道:“姑娘。”
朱行止皱了皱眉,奇怪云龙子对苏沐瓷的态度,不过也对着云龙子行了个礼。
“九殿下,你先出去等我吧,我与大师有些话要。”苏沐瓷淡淡道。“有什么话我不能听的……”朱行止低低抱怨了一句,不情不愿地迈步出去。
“我来只是为太子殿下祈福,顺便与大师一些道法闲谈而已,大师不必紧张。”苏沐瓷在一边的桌前坐了下来,反客为主,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笑着看向跟着坐下来的云龙子,道:“近来祈福的人很多啊,我瞧着苏昭仪方过去。”
知道苏沐阮和苏沐瓷是一个丞相府出来的姐妹,虽然不知有什么恩怨。可苏沐瓷话里的意思便是要苏沐阮的事情,云龙子思索了一会儿,才道:“苏昭仪的确来的很勤,近来几乎是日日都来。七殿下近来也来的勤,偶尔碰上了,两人还会一道在房间论些经,都是论道之人。”
云龙子虽然没有挑明,那话里的意思大约也是差不离了。许是觉得实在是荒唐,云龙子的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苏沐瓷微微一笑,皇家本就多丑闻,妃子和皇子的奸情自古以来就不会少,只是苏沐阮和朱重焕两人未免也太过胆大,真的就在禅房郑也实在是想的出来,的确,禅房是清净之地,寻常人上香祈福,根本不会往禅房里走。慧觉一个出家人,更不会往腌臜的地方想去。可惜,云龙子并非是什么六根清净的大师,他是从市井中摸爬滚打出来的骗子,任何饶骗局,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道家重地,也实在是有伤风化了。”苏沐瓷低低道,再抬起头时,已然露出了一个十分明丽的笑容:“大师,还想请你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