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传到少将军府里去的时候,众人都气的不成。香薷平日里待大家都是很好的,这般无缘无故就被人诽谤,可如今满京城每个人嘴里都在此事,便是澄清也无人听得进去,要是想要护短将那些嚼舌根的人都教训一顿,又实在是打不过来。
苏沐瓷听到此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只让辛月继续留意那方家姑娘的动向,至于香薷,听到这些话后反而是一笑了之。或许是此事对她的打击越大,倒像是令她一夜间又变成了原来的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似乎那些开怀的笑容从来没有在她脸上出现过,这样的变化看在众人眼中总是不好受的。倒是暗二,许是觉得没脸见香薷还是怎么的,越发的不爱留在府中了。平日里也逐渐变得寡言,几乎成邻二个暗一。只从柏嬷嬷的嘴里隐隐听到好似已经写信回了家乡同父母商量和方家姑娘的亲事,具体的便是不知道了。
玉露为香薷鸣不平,倒是找过暗二一次,只骂他没有良心,那方家姑娘也不是什么好人,平白的放出这样的脏水往香薷身上泼。香薷到底还是个未出嫁的女子,本来和暗二的事情都只有府里自己人知道,如今传出去,对香薷的闺誉有多大的影响可想而知,日后香薷再想寻个好人家怕就是很难了。
暗二只沉默的听玉露骂完,称此事必然不是方可馨所为,一定会查出背后之人给香薷一个交代,其他的再也不肯多了。玉露气急,便称就等着暗二查出来那背后之冉底是谁。
这一日,江东出了个难得的日头,隐隐约约已经有了初春的气息。那茶馆里二跑前跑后的给众位客人上茶,正是下午,吃茶的客人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就闲谈起这些日子京城里的传言来了。
“听那苏姑娘身边的丫鬟香薷也是个霸道的,前不久才听那侍卫不是已经商量和家乡原有的未婚妻的亲事了嘛,那丫鬟还大闹一场闹到了苏姑娘跟前,我看哪,这事儿没完!”一个戴着毡帽的瘦子神秘兮兮道。
另一边与他话的胖子却是“嗨”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那丫鬟再如何不济,也是苏姑娘身边的人,苏姑娘自然要偏心自己跟前的人。不过好好地搞出这么一通事儿,听那姐是个大户人家,也是个通情达理的,这样美丽温柔的女子,怎么就遇上了这等胡搅蛮缠的下人呢?哎,老可真不长眼,这年头,好人都没好报啊。”
这两人兀自着,倒是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一张茶桌前坐着的一对男女神情有异。男子双拳紧握,面色阴沉的很,似是在极力强抑着怒火,女子犹豫了一下,便要站起身来。男子一把攥住她的胳膊,阻止了她的动作,低声道:“方姑娘,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替香薷姑娘澄清了。”方可馨微微有些诧异,随即一笑道:“难不成二少爷就要眼睁睁的看着香薷姑娘被人们这般胡袄不成?你明明也知道香薷姑娘不是这样的人,这样任人诋毁一个女子的名誉可非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