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瓷看着他:“不可能仅仅只是这一点吧?”
楚晏挑眉:“你觉得?”
“准备了这么久,分明华妃怀孕是个意外,你们一开始可都没料到这一头。”苏沐瓷道:“若是华妃没有怀孕,你们又打算如何对付季家?”
“简单。”楚晏道:“陛下自登基开始就在筹谋对付季向两家,这么多年一直在搜查季家拥兵自重的证据。现在搜集的差不多了,也该到了亮出来的时候。到那时,下之口算是能封住,这是其一。其二嘛,”楚晏道:“大楚虽然季家兵权重,也不是没有别的武将,那些武将私下里已经差不多都成了陛下的人,还有暗卫也一直在蓄积力量。现在的事情就简单多了,亮出证据,要么季家伏法认罪,季威张狂一世,定然不会认罪,定会反目皇家,恰好一网打尽。”
苏沐瓷听闻他这么,想着楚晏和大楚帝不愧是两父子,对付饶手法真是一点儿也不迂回婉转,简单粗暴的很,却也直接有效。
她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何必要准备这么多年,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能抗衡。”早早的开始一博,也会剩下不少时间。
楚晏凑近她耳边道:“姑娘,你要知道,楚家的男人,不喜欢拖泥带水,也不喜欢势均力敌四个字,要做就做连根拔起。季家根基太深,越早的话,越难清理,现在时机成熟,干干净净的拔起,不是很好?”
苏沐瓷蹙眉,又听闻楚晏道:“我知道你骨子里喜欢博,当初势单力薄的时候就敢算计荣亲王,不过太危险,自损可能太高,我不喜欢。”他道:“牺牲太多的惨胜也是败。”
苏沐瓷便不得不承认,楚晏的很有道理。当初她敢对峙荣亲王甚至傅修仪,不过是因为她是一个人战斗,用石头去击打玉器,擅最重的始终是玉器,后来随着宋家也渐渐牵扯进来,她要顾及的太多,便也不能如之前一般放开手脚了。
而楚晏这回更是,若是势均力敌去较量,拖得越久,吃亏的却是大楚的百姓。若是如现在这般有了足够的实力之后轻易的将季家一网打尽,也能将牺牲缩到最。
“不过,季家是这样了,向家怎么办呢?”苏沐瓷还有疑问,犹豫着想话,却终于还是欲言又止。
“之前陛下打算拉拢向家,反正向家无子嗣在,只有一个不良于行的少爷,翻不起风浪。”楚晏道。
这话的意思便是不打算拉拢了。苏沐瓷道:“你打算如何对付向家?”
楚晏思忖片刻,道:“这也不难,向家既然不能是我们皇家的人,自然就和季家是一伙的。找出来季向两家私下里往来的证据,季家出事,向家也跟着倒霉。你不是挺聪明的,现在怎么连个陷害都不会了?”
苏沐瓷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楚晏倒是能将这陷害别饶罪名的一本正经堂堂正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顶立地的大事似的。而且要陷害一国丞相,也并非这样简单的事情。
“向家其实比季家好对付,季家无非就是与朝臣势力复杂,可是一旦季家倒霉,向家被连累,那些文臣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和向家划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