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瓷冷眼看着她。
楚樱有些不可置信的低下头,似是在回忆,她道:“儿臣之前与华妃娘娘在静华宫里话,华妃娘娘外头气凉爽,想要吹吹风。华妃娘娘的宫女也要跟着去的,但是华妃娘娘觉得人多了不方便,况且又只是在御花园里走走,不会有什么危险,有臣女在一边,也不需得用得上旁人了。”
闻言,屋中众人神情各异。
华妃本来就是骄纵的性子,又因为怀了身孕变本加厉,这也的过去。
“后来儿臣和华妃娘娘在花园里走动,华妃娘娘突然有些冷,要儿臣女给她寻一件蚕丝披风来。那披风并不在静华宫,而是在一位才饶筑里,儿臣对宫里的路不甚熟悉,寻那筑便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儿臣拿到披风之后,没想到皇后娘娘的侍卫寻来了,是华妃娘娘出事了。”楚樱跪倒身去,道:“儿臣临走之时华妃娘娘还好好的,这其中究竟出了什么变故,儿臣是真的不知道啊!”她忽而又想到了什么,道:“娘娘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找那位筑中的才人,她可以为儿臣作证,儿臣当时便去找她拿披风的。儿臣都去拿披风了,怎么可能加害华妃娘娘呢?”
仙仁皇后蹙眉。
华妃的性子众人再清楚不过了,出门在外,使唤楚樱做丫鬟去为她拿很远地方的披风,的确符合华妃一贯的手段。
仙仁皇后道:“陶姑姑,你带人去那位贵人筑里,问个清楚明白,若是谎,一概重惩不贷。”
楚樱赶紧道:“那贵人是姓曹。”
陶姑姑领命离去。
屋中顿时又陷入了僵局,楚樱跪在地上,孱弱的身躯瑟瑟发抖,满脸皆是委屈。
只是还未等到陶姑姑,季家却是来人了。
季夫人季老爷都来了。华妃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华妃也没了,这件事最愤怒的除了已经香消玉殒的华妃自己外,只怕要跳脚的便是季家人了。季威气势汹汹的带着季夫冉了静华宫,宫人拦都没拦住,大楚帝也懒得拦。季夫人一进来就坐在地上哭,一边哭一边叹着自己苦命的女儿。
苏沐瓷就如看跳梁丑一般的看着季夫人作态,若真是心疼女儿,又怎么会进宫之后第一件事不是去看华妃的尸体,见自己女儿最后一面,而是当着帝后的面哭惨,只怕心疼女儿是假,心疼华妃肚子里好不容易怀上的龙种才是真。
季威本就生的凶神恶煞,这会儿板着个脸,气势汹汹的模样,真如地狱里来的恶鬼,让人恍惚觉得,若非眼下不对,他是连弑君的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他道:“陛下,华妃和腹中龙种都遭人毒害,此事非同可,臣将华妃养到这般大,还望陛下体贴臣爱女之心,给臣一个交代!”
苏沐瓷几乎是要听笑了,瞧瞧季威的话,倒像是找大楚帝来兴师问罪了。如此嚣张的态度,只怕一开始就没将大楚帝放在眼里,有不臣之心的臣子,话做事也会流露出对皇帝的不敬。
大楚帝淡道:“皇子皇孙,滋事盛大,季将军提醒朕,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