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今日，虽然仙仁皇后和大楚帝最后出乎意料的放过她，苏沐瓷也没有深究，楚樱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怀疑他们有更深的阴谋。退一万步，她失手错杀了华妃，也是闯了祸的。

楚樱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后怕，还有沮丧。她从前都是高高在上的，从来都未受过这等委屈，如今倒是都受了遍。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向明。向明正低着头默默的揪着膝盖上毯子的毛毛，并未看到她的眼神。

楚樱的眼神倏尔转冷。

……

因着今日宫里华妃得事情耽误了不少时间，苏沐瓷和楚晏回到太子府得时候色都已经晚了。沐浴用过饭后，苏沐瓷一边整理着桌上一些信件，一边对楚晏道：“倒没想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楚晏手下的人过来传信儿了，大约是将今日在宫里发生的事情弄清楚了。大概推测出来是楚樱错手杀了华妃，苏沐瓷摇头道：“真是没想到啊。”

楚晏倚在榻上，看着她收拾的动作，道了一声“嗯”。

苏沐瓷问：“那陛下查出真相会怎么样？会处置楚樱么？”

“查不查出来又如何？”楚晏满不在乎道，楚晏耸耸肩：“华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谁在乎？”

苏沐瓷叹息一声，大楚帝对季家深恶痛绝，对这个华妃千方百计怀上的孩子没有期待，自然不会在乎，或许华妃的死，甚至会让大楚帝心中松了口气。他不爱华妃，但总归是他的骨肉，日后季家亡了，他又如何面对自己的儿子。当然，生下来的这个孩子先不足，在世上活着本也是受罪。

上代替他做了选择，或许一切明明自有注定。

“起来，今日进宫，华妃出了事，皇上来了，你却不在，你去做什么了？”苏沐瓷问。她问的自然，楚晏是一个十分坦率的人，在这些皇家秘密的事，几乎只要苏沐瓷问，他就会回答。

可是今日，他却看着苏沐瓷没有话。

苏沐瓷本来还等着他回答，见他迟迟没有反应，手中的动作一顿，见楚晏微笑着看着她。他的目光很温柔，似乎是将她看作是很珍视的东西。

苏沐瓷一愣，楚晏唇角一翘：“过来。”

她愣了愣，见楚晏很坚持的模样，便站起身来，走到塌边，才问了一句：“怎么了？”就被楚晏一把攥住手腕拉进怀里。

苏沐瓷猝不及防趴在他怀中，费力的撑起身子，楚晏却不让她动弹，下巴搁在她脑袋上，淡淡道：“若是我做了皇帝，你想做皇后吗？”

苏沐瓷顿了顿，没有回答。

“嗯？”楚晏又问。

苏沐瓷垂下眸子，“我不想。”苏沐瓷道：“我的愿望很简单，保护自己爱的人，好好的活着，当皇后很好，可是我不喜欢。”

“怎么办？”他有些苦恼的道：“我也不喜欢，但是现在必须得做了。”

“太医了，陛下活不过半年，今日写了传位诏书。”

“我不信命，可是没有时间了。”他低低叹息，将苏沐瓷的手放在掌心。

“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是能不能为了我容忍一下？至少我能向你保证，永远不会让你成为废后。”

“你会成为大大楚帝王的唯一女人，你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他贴近苏沐瓷的耳朵，狠狠道：“这辈子，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