钜鹿城罢,再来说张郃、管亥和许攸三人,按照原先张郃、管亥的计划,应该在广宗城最近的地方,这样既方便受降,也方便占领广宗城。
但却被许攸张口否认,别整那些有的没的,直接干到广宗城门前,拿出刘璋的文书,受降张角。
什么?担心张角被其他人受降?只要张角犹豫不决,直接撕毁降书,反手就攻打广宗城。
什么?担心新兵受伤?不经历鲜血怎么算老兵,打,照死的打,赢了这一战,你就是合格的老兵。
什么?担心广宗城被其他将领率先破城?只要城门开启,谁敢站在我军面前,皆是黄巾,生死不论。
抱着这个心态,张郃、管亥、许攸三人直奔广宗城门,将刘璋的佩剑传回皇甫嵩处表明身份后,张郃就硬着头皮带着两万新兵堵在了广宗城门口。
原本时不时接战的汉军和黄巾军都懵逼了,沃日,这支宛若傻狍子的军队特么是干什么的?
面色不善,应该不是什么好人,汉军和黄巾军的老兵几乎都选择了相同的判断,就是抽冷子给张郃军来一个狠的。
于是乎,在汉军与黄巾军的交战中,时不时有一支小队偏离战场跑到了张郃军的附近,许攸也没有客气,不管敌军友军,全特么干掉。
敌军,就是黄巾,跑我这打秋风,老子直接送你天。
友军?谁特么承认你是友军,友军会脱离战场?你是逃兵吧,干掉干掉,以正军纪。
于是乎,一刻钟过去,张郃军脚下几乎倒了近千名士兵,看的广宗城墙的黄巾将领和汉军将领头皮发麻,这特么也太凶残了吧?
许攸眼见立威差不多,朝着管亥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场表演了。
管亥喉咙一哽,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刚才你杀得这么兴起,现在我出营阵,会不会直接被两军砍死?
看了一眼继续盯着广宗城门暗暗计算的许攸,还有一直盯着脚下蚂蚁,无心其他的张郃,管亥心头更是一凉。
我特么……
好吧,干活,就地掏出一个信号弹,管亥轻轻一拉,宛若昨夜一般,一道明亮的白光再次冲向天空,不论是黄巾军,亦或者汉军,目之所及,皆能看见。
“张将军,许军师,广宗非钜鹿,城坚兵多,虽说人公将军不能与天公将军抗衡,但黄巾道中仍有不少死忠份子不愿投降,不愿暂退这里,等天公将军解决一切,会有信号发出,吾等届时接受投降即可。”
管亥扔下空壳的信号弹,朝张郃、许攸拱了拱手,无奈道。
“咳咳,管将军所言极是,传我命令……”这下,张郃也不好意思继续研究蚂蚁,尴尬笑道,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攸高声打断,“就地扎营!”
张郃的笑容凝滞在脸,管亥也为之一愣,然后猛然反应过来,寒毛都立了起来,在两军中央扎营,这特么要逆天啊。
堵着黄巾大本营扎营也就算了,还要堵着汉军营地扎营,有个差错,就是要死无全尸的节奏。
“管将军,如果投降是假的,我和张将军都会死,但我军交战前祭旗的东西,会是你的人头。”
许攸转过头,和煦的笑着,还露出两个大门牙,心情明显不错。
与之相对的,管亥就满是惊恐了,额头汗如雨下,声音略带干涩道:“应该,不会吧。”
而张郃站到一边,看着许攸的目光则充满了忌惮,麻蛋,这逼绝对疯了,以后绝对要离许攸远点。
拍了拍张郃、管亥的肩膀,许攸哈哈大笑道:“两位将军,放轻松,放轻松。”
张郃、管亥目送许攸走进新搭建好主帐,对视了一眼,齐齐打了个寒颤。
张郃二人心中丰富的心理活动,城墙的黄巾将领、地面的汉军将领自然不知,但看到如此嚣张的敌军(友军),都忍不住生气了,调兵遣将一番,打算给张郃军来个记忆深刻的。
不过,兵将还没有用,就接到了大贤良师或者皇甫主帅的军令,今夜免战,不攻不打不看。
这下,无数将领都郁闷了,各自转头找自家主帅,绝对不能任由张郃如此放肆。
汉庭大营,主帐!
如同一次刘璋见到的那般,主帐内集满了身穿戎甲的将军,高声喧哗,发泄着对张郃军的不满。
但这一次,少了个刘璋,多了大耳垂肩、面如重枣和燕颔虎须的三兄弟,站在角落处,默默听着众人的讨论。
“大哥,二哥,这奉车都尉是何许人也?手下将士连黄巾大本营都敢堵?好生厉害。”燕颔虎须的张飞,有些好奇的问道。
大耳垂肩的刘备默然不语,面如重枣的关羽瞪了他一眼,还是解释道:“左中郎将刘范将军之弟刘璋。”
“唔,皇室中人,岂不是与大哥等同?此番难道是为了名利,故作声势?”张飞嘟囔道。
“故作声势倒是不会,奉车都尉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