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妇人身后,还有一位年轻人,正是刘璋的三哥刘瑁。
病态的苍白,时不时的咳嗽声,略带红色的锦帕,证明了年轻人的身体并不如其他三兄弟康健。
“娘!孩儿不孝,让娘担心了。”
刘璋翻身下马,跪倒在妇人面前,脑海中一幕幕关于费嫦的记忆重现,刘璋从心底涌现出一股暖意。
“我儿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费嫦有些手忙脚乱的将刘璋扶起,抚摸着刘璋略现粗糙的皮肤,又是一阵心疼,“高了,瘦了。”
刘璋忍不住一笑,拿出诏书,得意的献宝道:“娘,我是壮了,你看,我已经是骠骑将军了。”
“出身皇室,你们几兄弟本可以纵享生活,都怪你们父亲,非要你们从文从武,多受好多罪。”
费嫦甚至都懒得看诏书一眼,不满道。
“哼,慈母多败儿!”
这下,刘焉不爽了,忍不住冷哼道。
“刘宗正,你对我的话有什么异议吗?”
费嫦转过头,目露寒芒看着刘焉,威胁道。
刘璋四兄弟全部低下头,不忍看刘焉抽搐的脸庞,在刘家,真正主掌一切的,其实就是看似温和慈祥的母亲,并不是人人敬畏的大汉宗正的父亲。
出身江夏大世家费家,就是诞生三国时蜀汉四相费祎的那个世家,所以费嫦所受教育并不比正常的男子少,相反因费嫦聪思敏慧,费嫦在权谋之道比刘焉走的更远,可以说,刘焉有今天的成就,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夫人的功劳。
“夫人所言极是!”
刘焉估量了一下,发现反抗费嫦并没有胜算,果断认怂。
“哼,璋儿新归,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晚间还要去皇宫参与庆功宴,范儿、诞儿、瑁儿还有璋儿,你们就去休整一下,顺便整理一下,届时我带你们认识其他一些朝臣之女。”
费嫦完成驯夫之道后,把目光重新落回刘璋四兄弟身,一改端庄典雅的姿态,略带兴奋道。
此言一出,刘璋四兄弟头皮都炸了起来,前世刘璋见过很多这种兴奋的神色,那就是媒婆兴冲冲介绍对象的兴奋。
“娘啊,我尚未加冠,成婚之事就先让给三位哥哥吧。”
甩锅,果断甩锅,刘璋过完年才十八岁,放在后世连法定年龄都没到,再说这大汉还没有浪过,尤其是娶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女子,岂能就这么结婚?
费嫦打量了一下三个儿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老大(刘范)都二十二岁了,到现在都没个家室,确实有些不像话。
瞬间,刘璋就感觉到三道愤怒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然后迅速转化为玩味的笑容,看得刘璋有些发毛的时候,只听刘范道:“娘,现在四弟是大汉新封的骠骑将军,万户侯,乃是炙手可热的大汉军方新秀,绝大多数贵女都对四弟另眼相看,如果此刻娘去提亲,说不定能一次多拉回来几个儿媳妇?”
说到这里,费嫦的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拿起刘璋的诏书,一字不落看完,脸的喜悦越发灿烂。
“娘,身戎甲太重了,我先去换身便装再来向您老请安!”
在费嫦还没有开口之时,刘璋带着看热闹的张任三人撒腿就跑,麻蛋,话题聊崩了。
“这孩子!”
费嫦看着刘璋的背影,没好气的摇了摇头,眼神一撇,刘范刘诞也是撒腿就跑,就连有些病态的刘瑁,也跟了两位兄长的步伐。
“男儿志在四方,你也不要逼的太紧了。”刘焉有些看不过去,无奈道。
费嫦眼神一冷,“如果不是你一直拦着,我现在都已经抱孙子了,滚去收拾妆容,晚间赴宴别丢了孩子们的脸。”
于是乎,在刘璋四兄弟的身后,刘焉也逐渐跟了来,四兄弟对视了一眼,嘿嘿一笑,刘焉更加尴尬,连忙走进了北苑。
刘璋四兄弟则走进了东院,四栋竹楼一字排开,中间有绿竹隔开,还有兰花点缀,好不雅致。
刘璋的竹楼在最深处,竹叶随风起伏,连绵不断的竹叶之声,悦耳而不喧闹。
在院内还有一口小溪,从竹林的另一方流出,潺潺的流水,更多了几分诗意。
“你们三个就暂且在我这里换装,等到夜宴归来,我会吩咐管家安排你们的院落。”
打开房门,一股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让刘璋十分熟悉,褪去身的戎甲,换舒适的锦袍,一种浊世佳公子的气息顿时流露而出。
张任三人在偏房换好衣衫后,除了许攸没有变化外,张任和张郃都有一种小白脸的感觉。
尤其是张任,服下大还丹续命后,皮肤不断改善,原本因从小练武的黝黑的皮肤,变得越发白嫩起来。
而张郃,好吧,这货本身长的就白,没什么说的。
“主公,既然我等已经受封完毕,昭告天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