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曜阖眼躺在床上休息,相思用水沾湿帕子一点点擦拭他脸上的血污,和曜一身青衫尽被血色浸透,相思小心翼翼地揭开他伤口处的衣裳,和曜的眼皮动了动,额头不易察觉的冒出冷汗,相思动作轻柔的清理他的伤口,光是上衣就脱了一个时辰,两人满身都是汗。
白皙如玉一般的胸膛赫然呈现出几道粉红的皮肉外翻,深可见骨的伤痕,就像一块无暇的玉璧上出现几道裂痕,令人心碎不已。
相思看着伤口不禁红了眼眶,手指轻轻的触碰着伤口,和曜低垂着眼睑,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他伸手握住相思的手,将她的小手完完全全的包裹在手心之中。相思反握着他的手,原本失血过多而显得惨白的手十分冰凉怎么都温暖不了相思的手。
相思再也忍不住了,眼中的泪如同珍珠一般颗颗饱满的滑落脸颊。
和曜温声道,“傻姑娘,哭什么?”
“我不傻,你才傻。”相思带着浓重的哭音说。
“好了,别哭了”和曜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相思变得粉红的眼皮,“再哭下去就变成小粉猪了。”和曜点了点她哭得通红的鼻头。
“嗯”相思说,“我去给你拿药。”
相思出去之后豫章将军和竹喧才进来,和曜起身披起衣服,豫章和竹喧连忙上前要扶着他,他摇摇手,其实这些伤对他来说还不至于致命,难得相思对他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十分受用。
竹喧洞悉一切的神情,他看样子就已经知道和曜的伤并无大碍,比之当年同魔族那场大战不足十分之一,只是今天一番矫揉造作不过是顾及佳人芳心罢了,哎,古话说的好呀,美人温柔乡英雄冢。自古多少英雄好汉最终不过是害于情这一字。
豫章倒是满脸担心,“上神,此番伤势过重势必要好好休养一番,但是……”
和曜打断他声音清亮毫无病弱之感,“无妨区区小伤,如今天堑山情况如何?”
“属下派人去查探过了周边的城镇全部受到怨气的侵扰,怨灵横行,而且扩散速度十分的快。”
“伤亡如何?”
“这……”豫章顿了顿,舔了舔干燥的嘴皮声音降低了不少的说道,“属下带人赶到时,原来的天堑城中只有一户祖孙尚且存活,其余的人受怨气影响都成了行尸走肉。”
竹喧补充说道,“上神,我查探过天堑山的阵法,原本是上古大能设下镇压怨灵的阵法被人偷天换日,改成了释放怨灵甚至加深怨气的阵法。”
“查到是何人所为了?”
“属下猜测是魔族的人,最近魔族在边界的活动频繁,他们的目的应该并不限于此。”
“此外,天界好像已经收到上神受伤以及怨气泄露的事情,天帝应该会派人来查探情况。到时候我们该如何应对?”
“不如先看看来者是谁再做应对。”不管是大皇子或是三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对于天界的事和曜之前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态度,可是接连发生的事情,次次针对相思目标直指自己,不得不防,此次的事件虽说魔界是出现在视线里的,可他总觉得里面也有天界人的影子,不管那人是何居心和曜已经对天界中人起了疑心,不得不防。
天界中,大皇子宫中,风雅正同朝阳公主说着话,一名仙娥突然闯了进来,见到朝阳公主欲言又止。
风雅说道,“有什么话直接说,朝阳又不是外人。”
仙娥进来后低着头说,“启禀娘娘,公主,下界传来消息说,天堑山的阵法被破战神受伤,天帝陛下正在召集群臣商议要派遣使者去下界。”
“什么?战神受伤了。”朝阳听了之后觉得整个人都慌了神,“下面的人怎么说,他伤的重不重。”
“这……”小仙娥摇摇头说,“他们只是说战神受伤严重,不能下地行走……”
朝阳现在满心满脑都是他受伤的画面,一想到他受到伤害就觉得心如刀割,痛苦得不能自已,“不行,我要去找父君,我要去看看和曜。”
风雅假模假样的安慰她,“好妹妹,别着急,战神向来站给不胜,怎的会在这个节骨眼受了重伤,不如我们先静心等待天帝陛下的人选,倒是如果你实在担心战神,跟去探望一下伤情也无妨。”
朝阳紧皱双眉说,“但是父君也不一定会同意呀!”
风雅巧笑着说,“傻孩子,那你不看看是谁去?若是你长兄,作为你嫂嫂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如此着急,必定替你说服你兄长。”
朝阳一下理解了她的意思,“那我,应该如何做?”
“若是陛下问起什么,你尽管帮大皇子美言几句即可。”
当天朝阳公主就去天帝宫殿探望父皇。
天帝笑呵呵地问着朝阳“今日怎么有空来看父君?”
朝阳看着天帝和蔼的面容娇笑着“看父君说的,您天天事物如此繁忙朝阳怎敢打扰您。这不看您忙里抽闲,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