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衙役很快到齐,苏垣转屏风入座,衙役们高喝三声堂威,便带上了击鼓人。
只见堂下这人,倒三角的眼睛,字胡,薄片子嘴,坐在那里歪歪扭扭,分明是个街头的混混无赖。
苏垣一见,心中更加高兴。
“来者名姓,状告何人。”
那混混磕了个头,道:“小民段仁,状告安家镇的安文远。”
“所告何事?”
段仁:“他谋害小人舅父段其昌,又花言巧语,骗走小人舅母,霸占了本属于小人的一份家产。”
上来就是通奸害人的大罪,苏垣都想给这小混混鼓个掌。
“本官早就觉得这安文远是个道貌岸然之辈,果不其然!”
“来人,给他搬个凳子过来,让他好好说。”
很快,一个差人老大不愿意的搬来一个凳子。段仁坐到上面,满脸的紧张。
他不是第一次进县衙,但还真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
缓了缓精神,段仁开口道:
“五天前,小人从外面回来,见家中高搭席棚,才知是舅舅去世。”
“他老人家很少生病,上次见时还健康得很,忽然病死,我就觉得奇怪。”
“昨天,舅舅棺木刚入土,安文远却派管家来,把我舅母给接走了,还霸占了留给我的家产!”
“因此,小人以为,定是那安文远贪恋我舅母娘的美色,害死了我的舅舅。求大老爷为小人做主!”
苏垣听完,心中思索起来。
从那天在安家镇与安文远的接触来看,对方怎么也不像恶人,应该干不出这种事来。
可事情如果真如这混混所说,还真有可能是安文远害死了人。
眼看着距离结算还有二十天,现在狗官值本就不如清官值多,这个案子如果再像王氏一案那样闹个乌龙,自己可就彻底凉凉了。
苏垣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先把人锁来。
如果见势不妙,自己就直接把案子压下,将安文远找个地方关了,直到系统结算。
如此一来,那些受过安文远恩惠的百姓,必然会给他大量狗官值。
想通其中关节,苏垣吩咐道:
“既然如此,那就给我把安文远锁来。”
“孙庆,你是安家镇人,就由你去办这趟差事吧。”
孙庆当时就傻了。
为啥让我去!
我要是回家,敢说回来捉安员外,那铁定会被乡人们打死!
来自孙庆的狗官值+66】
他挣扎了两句,被苏垣驳回,无可奈何的走了。
很快,苏垣系统后台就冒出一连串的数字来。
来自孙庆的狗官值+13】
来自孙庆的狗官值+33】
来自孙庆的狗官值+66】
……】
下午,安文远被带到县衙,苏垣二次升堂,令原告被告二人当堂对峙。
“大人,他这是诬陷!”
安文远听了混混段仁的话,气的脸都绿了,跪倒在地,求老爷让他分辩一二。
苏垣自然答应,于是安文远道:
“我家与段家乃是世交,我与段兄也是从小长大,情同手足。几日前我与段兄下棋,不料他旧病复发,几日间竟撒手人寰。”
“段兄病故三天,他的外甥段仁就强行索要家产,亡人才刚入土,嫂夫人自然不会答应,这段仁就泼皮般的闹,我也是无可奈何,这才将嫂夫人接去暂住。”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县衙内,无论是师爷还是衙役,均都恍然。
安文远可是在整个四平县都出了名的大善人,怎么可能会做那种恶事。
一时间,众人看向段仁的目光更多了几分厌恶。
差人们摩拳擦掌的准备打人,尤其是孙庆,他此刻就等着大老爷一声令下,就把这无事生非的段仁打一个屁股开花。
在众人的期待中,苏垣一摔惊堂木,朝安文远喝骂道:
“胡说道!”
“将害人的经过从实招来,老爷我省你一番皮肉之苦!”
所有人都惊住了。
看看那个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啥好玩意的混混,再看看一身正气的安大善人,所有人内心都浮现一个问题。
莫非我听错了?
不等安文远开口,苏垣却是继续道:
“死者早不发病,晚不发病,非在你家时才发病,分明是你害死人命,霸占其妻。
我告诉你安文远,你不拿出千两银子,这件事完不了!”
一瞬间,人们都知道大人为什么不辨是非了。
来自徐在田的狗官值+66】
来自孙庆的狗官值+66】
……】
来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