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沈浩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苦思冥想。他想的头都炸了,也想不出苏垣的深意在哪里。
老大为什么要散播对自己不利的谣言呢?
难道是嫌自己名声太好,想败坏一波?
怎么可能!
沈浩摇摇头,否定了这个荒唐可笑的想法。
更让他不明白的是,自己既然是老大的小弟,那他为什么非但不告诉自己真相,反而撒谎说是乱羽山盗匪散布的谣言呢?
难道老大不信任我?
不能吧……
沈浩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沈浩答应一声,下人走了进来。
“少爷,这是知州府的高璃小姐递来的,递信人说他们小姐吩咐,如果她失踪超过一天,就递来这封信。”
沈浩有些好奇。
高璃?那女人怎么会给我写信?
他把下人打发出去,拆开信封。
看了几眼,沈浩便一脸的震惊。
“老大与匪徒合谋,意图夺取百姓财物?”
“林氏布行五日后将被洗劫,路线图?”
“真的假的啊?”
沈浩拿着那张写有路线以及各种关于林氏布行情报的单子,满脸的疑惑。
老大,应该不是那种人吧……
沈浩抓着头发,想着苏垣自从来到泸州城的所作所为,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老大一定不是那种人!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忽然沈浩灵机一动,想起苏垣对他说的话。
乱羽山……高璃的信……难道,这一切都是老大安排好的?
乱羽山的匪徒占山为王,依靠地利,一直难以攻破。
老大难道是想用这种方法,让父亲在关键地点守株待兔,重创这帮匪徒?
是了,一定是这样!
沈浩双眼大亮,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一切。
他赶紧来到沈在溪的卧房,向父亲报告自己的猜测。
沈在溪听了,沉吟道:“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而是要通过送信的方式呢?”
沈浩毫不犹豫,道:“隔墙有耳啊!偌大的泸州城,谁知道有多少乱羽山的耳目,这样的大事,怎么能直接说出来呢?”
沈在溪一想,顿时点了点头。
有道理,那样天才的一位少年,想到这些,也是正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样的计策,确实是万无一失啊!
沈在溪心中赞叹。
沈浩继续道:
“父亲,我们五日之后,就该安排人手,在匪徒们回归乱羽山的路上进行截杀,务必拿获他们!”
沈在溪皱了皱眉,“那林氏布行岂不是……”
“无妨,信中说了,匪徒们承诺不伤人性命。待匪徒行凶之后,精神松懈之时,我泸州城的将士设伏而出,定能将其全部拿获!”
“我想,这也是老大的意思,我们应该相信他!”
沈在溪见自己儿子思路清晰,侃侃而谈,不由点了点头,老怀大慰。
果然,跟着苏垣那少年,自己的儿子成长了太多啊!
……
……
“阿嚏!”
苏垣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今天明明天气还可以啊,为什么忽然一阵凉意呢?”
“难道又有人要害我?”
苏垣摇摇头,抛掉这种玄学的思想。
“接下来要干嘛呢……”
把谣言散出去后,苏垣忽然发现,自己没有事情做了,距离林氏布行外出还有整整五天,难道这五天自己就干呆着?
看了看日益逼近的结算日期和飞速被清官值甩开的狗官值,苏垣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浪费时间。
“去哪里搞点事呢?”
忽然,他一拍脑门。
“我还有一个乐阳县呢!”
在泸州城浪了这么久,苏垣终于想起来自己现在的官职——乐阳知县。
虽然乐阳县不如泸州城,但比四平县可是繁华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在泸州城做的事,乐阳县的人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
也就是说,那么大一个县城,完全空白的韭菜,自己却一直没有收割。
罪过啊!
苏垣后悔莫及,当下骑了一匹马,朝乐阳县奔去。
一来到乐阳县,苏垣就感觉这里是真的不错,既没有泸州城那样的喧嚣,又没有四平县那样的贫穷,大街上的百姓一个个晃晃悠悠的,十分安逸。
苏垣暗暗点头,觉得这是个机会。
“这些人习惯了温和的生活,如果我给他们找点事做,让他们一个个累的臭死,那一定会怨声载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