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将高照林和董佳梅带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江明峰问了下姜听云等人住的地方,约好了明再联系。
此时南京夫子庙附近的游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各种食肆也陆续打样休息了。秦淮河畔只有南岸的那些曾经是几位着名女子的故居,改头换面后还在灯红酒绿的忙碌着。
来往的才子们和佳人们正在着的一定是极其重要的家国下事或者是非常深奥的歌赋与诗词,要不然何以会如此挑灯夜战?
回去的路上姜听云没有开车,他坐在父亲的旁边,一直在考虑着一些事情:
如果武汉的电梯杀人事件是刘亮如负了洪凤喜,那么南京的宴席杀人事件应该是董佳梅负了崔希平了。
感情破裂的事情,不是用一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或者一句你这女人就是个潘金莲就能够简单解释的。
相爱总是一件简单而美好的事情,但是相处却是一件需要付出太多,而又未必能够得到回报的事情。
秦淮河畔的八位女子都有为爱情不顾一切的佳话,但是无论寇白门还是卞玉京、马湘兰换来的大多是情郎的忘恩负义或者感情一波三折后的无疾而终。
有幸和爱人结为眷属的董宛、李香君却又为爱最终复出了生命的代价。
就算“声色甲下”,和“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三桂曾经爱得轰轰烈烈的陈圆圆最终也在容颜老去后失宠,可谓是:几曲阜园唱情多,一妆红颜归寂寞。
八位女子里最让人敬佩的是一品夫饶顾横波和情深影怜的柳如是,在被清朝破城之际甘愿与情郎一同赴死,只可惜龚鼎孳和钱谦益这二位大儒对名节的看重,还不如两个当歌女的娘们儿。
这些爱情的悲剧到底是错在开始时候没有两情相悦?还是在过程之中的情不由衷?又或是结尾的情不可测呢?
姜临风一边看着车,一边用余光看了下正在发愣的儿子,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姜听云答道:“也不算心事。就是这几看到了这些事情,突然感觉爱情这件事情真的是好难呀。”
姜临风笑了笑道:“你总在河边看风景,不下去游几圈是永远不知道水的深浅和温度的。”
姜听云道:“我倒是想游几圈,不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泳裤吗?对了,爹,您是觉得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好呢?”
姜临风道:“我觉得都挺好的。我和你娘算是日久生情吧,我们是从就认识的,彼此对对方的人品、脾气、爱好等都有所了解。我们结婚之后彼此之间就多了一份默契。
我和你二娘是那第一次见面,就算一见钟情吧。在彼此磨合的过程中就多了一份新鲜福”
姜听云道:“那您是觉得夫妻相处的关键在于日后长期的相处过程是吗”
姜临风道:“就算是吧。当然开始的时候彼此爱慕也很重要,这是个前提条件。日后相处更难,是因为那个一个长时间的过程,两个人都要付出很多来维护最初的爱恋。”
姜听云笑道:“您们可不是两人,你们要三个人。”
姜临风苦笑着道:“哎,我一直尽力地维护和她们的感情,但始终是无法全心全意地爱着一个女人。正是因为此,我始终觉得对你娘和你二娘都很亏欠。我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做脚踩两只船的事情,那样会使三个人都很痛苦。”
姜听云道:“您放心,我一只船还没有了。我这辈子只求一条情投意合的舟相伴。如果有了一定好好珍惜,一不对外借出,二不另购新船。”
姜临风道:“对了,我想问一句了。你要退了苏家和李家的婚事,那你这么多年在华夏也好,英国也好,有没有过喜欢的人呢”
姜听云道:“多看几眼的当然后,如果念念不忘的,应该有两个吧。”
姜临风道:“能来听听吗?谁家的闺女呀?”
姜听云道:“倒是能,但是我还真是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第一个您应该知道,是我十二岁那年参加七大家族在峨眉山组织的对年轻一代的试炼时碰到的那个白衣女孩。”
姜临风道:“实话,那你是怎么会在山里迷路吗?”
姜听云道:“嗨,我那时候也是刚进入青春期,那次七大家族嫡系的加上旁系的去的女孩特别多。前几日的拳脚和兵器我都直接弃权了,第三比试轻功我不是也想露点脸吗?我哪知道峨眉山跟西山不一样,三绕两绕的我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我嫌沉,还没带罗盘。”
姜临风道:“听那晚上你们两个还合力杀死了一头孤狼?”
姜听云道:“恩。我们在山洞躲着,突然那头狼就来了,我们毫无退路。”
姜临风道:“行,我儿子在女孩面前还是有勇敢一面的。”
姜听云不好意思地道:“其实那狼主要是那个白衣女孩杀的,我也就是在旁边打了帮手。我用暗器戳瞎了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