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了很久的五月十五日终于到来了,姜听云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登上这列开放津的列车。
之前姜听云也曾去过津,但是那次主要是看师父苏沐云,以及没有跟师父成过亲却叫了十几年师娘的秦雨虹。
那次姜听云只是走马观花地溜了一下津卫,甚至连久负盛名的狗不理包子和耳朵眼炸糕都没有吃上,临走的时候买了两盒十八街麻花,在回南昌的火车上还被几个地道的津人指认为假货。
不过这次姜听云不用再担心吃亏上当了,因为他到了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让艾米丽给自己抄一份史蒂夫版的津美食地图。
早晨的时候姜听云等人又吃了一次“蒋中正套餐”,然后便收拾好行礼,开始奔赴火车站,路过夫子庙的时候几个人又进去买了包子、吃一类的路上吃。
在从夫子庙去火车站的路上,姜临风一边开着车,一边道:“幸亏咱早几离开南昌,江西那边已经乱了。”
姜听云道:“您是江西才子熊雄被秘密杀害的事,还是朱培德要倒戈的事。”
姜临风道:“都不是什么好事。前者是青党再一次表露出要和红星党决裂的信号,蒋中正这是死了心要将清党进行到底了。后者表明武汉方面有清党倾向的人越来越多了。”
姜听云道:“人世斗争几日平,漫漫也应到黎明,听潮夜半黄埔客,充耳哭声和笑声熊雄生前写的这首诗正是对当前青党和红星党关系的写照。现在这两个党要的黎明和黑夜是相反的两样东西,怕是真的要分手了。”
姜临风道:“朱培德方面的事真是比较奇怪。二月份的时候占据江西的朱培德还和蒋介石争权夺利,对蒋介石任命李烈钧为江西省主席怒不可赦。
三月份的时候朱培德干脆公开反蒋,还把李烈钧轰出了江西。
四月份的时候蒋介石以退为进,任命朱培德为江西主席,把球踢给了朱培德,自己静观其变。但是江西省的报纸上都还能看到朱培德的口舌在满世界地历数蒋介石的偏私狭隘和种种不是。
五月份怎么就有所松动了?难道真要跟蒋介石走到一块去了吗?”
姜听云笑了笑道:“您不知道吧?想听吗?”
降临风道:“这个消息你也买了?”
姜听云道:“没买,这个消息事关江西的青党和红星党两党之间的关系,甚至关系到武汉和南京两边大局的走势,卖的可贵了。”
姜临风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姜听云道:“因为我们过去几在南京呀。南京有的是有钱的军政大员关心朱培德的走势,有容茶社的女老板肯定知道。”
姜临风道:“那人家凭什么告诉你呀?”
姜听云道:“我身上正好带了一封我师父的亲笔信,本来是懒得抄我师父的地址,留着信封当地址簿用的。结果没想到派上了大用场。我用信换了消息。”
姜临风道:“哎,你师父呀,真是男人中的红颜祸水呀。”
姜听云道:“还是跟您要消息吧。朱培德的思想出现变化,是因为前几有一个人拜访了他,并对他了一些话。”
姜临风道:“被卖关子了,谁呀这么大面子?”
姜听云道:“是李宗仁。李宗仁和朱培德一样,手握重兵,武汉和南京两边都想拉拢,也都给了职位。李宗仁目前听从武汉方面的调遣,但是政治意见上一直是支持蒋介石的清党活动的。”
姜临风道:“李宗仁支持清党也不是一两了,怎么就最近服了朱培德呢?”
姜听云道:“这个就是个消息特别特别贵的原因。”
姜临风道:“李宗仁要下一盘大棋?”
姜听云道:“爹,你可以呀。李宗仁正是要下一盘大棋。他打算先协调武汉和南京两边的关系,然后再联合其他有军权实力派逼蒋介石下野。”
姜临风道:“这事能成吗?蒋介石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姜听云道:“憩仙雅筑认为成功率达到八成。因为李宗仁联合的是白崇禧和何应钦,再加上朱培德,南京和武汉两边的军权几乎已经占到了一多半。”
姜临风道:“成功甚至比八成还多,但是成功了之后有什么用?这几个人带兵打仗都是强手,但是对于政治,恐怕四个人绑到一起都不是蒋中正的对手。”
姜听云道:“听着就够乱的,好在我要到津了,那边貌似平静多了。”
姜临风道:“那边也不好。现在日本人在东北的势力越来越大,甚至对整个华北都虎视眈眈,你到了那边没事尽量在学校或者家里待着,除了南开大学的那个任务其他的事情尽量少参和。我听你以前还接过有容茶社的任务,以后少接那种东西。”
姜听云道:“好的,明白。您放心。”
姜临风道:“另外也不要学你师父欠下那么多的风流债,别一到津就把初吻丢了。”
姜听云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