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睿，你看到没，你的予乔姐姐……妈妈看起来多伤心难过，她真的不是故意忘记你的，所以你上去让她别哭了好不好，如果她再哭，眼睛就要哭肿了，然后变成了丑妈妈，睿睿就不喜欢她了……”陆景曜完，掰开希睿握拳的右手，放了一沓纸巾在他手里。

“去给你妈妈擦擦眼泪吧。”

希睿依旧杵着不动，陆景曜又推了他一下：“难道希睿现在真的已经不想要妈妈了？”

希睿刚擦干净的脸又开始挂满了眼泪，然后他移了下脚步，把手上的纸递给秦予乔，只是嘴张了张，还是不出话。

秦予乔只觉得胸口有个地方心疼到发抖，全身血液一波波往上涌，然后在心脏这里反复激荡，她没有接过希睿递给她的纸巾，而是一把将希睿抱在自己的怀里，将头埋在希睿的肩头，咬着下唇“呜呜”地哭了起来。

然后所有的情绪都可以得到了宣泄似的，希睿也趴在秦予乔的肩头哭，一把鼻涕一把泪，边哭边：“予乔姐姐……你真的是我的妈妈么……”

秦予乔发出了一声哭腔的“嗯嗯嗯”声。

“妈妈……白猫妈妈真的不是故意了黑猫吗……”

秦予乔离开希睿的肩头，眼睛直对着希睿的脸，然后用希睿递给她的纸巾给他满脸泪水：“睿睿那么可爱聪明，妈妈怎么舍得不记得睿睿？”

陆希睿真的委屈极了，第一次知道自己是个没妈妈的孩子都没那么委屈，哭着：“但是你还是忘记了啊……“

秦予乔胡乱摸着希睿的脸：“对不起……对不起……”

陆希睿抽了抽，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继续问：“那……白猫妈妈还会忘记黑猫吗？她还会离开黑猫吗？”

“不会，不会了……”秦予乔有力地摇着头，“妈妈不会再忘记了，如果再忘记睿睿，妈妈就……”她话还没有完，希睿已经抱住她，秦予乔感受到了希睿抱到她的力度，像是用尽全力抱住她，“我不要……不要你再忘掉睿睿了……”